踏仙君终于开口，冷然道：“看你离瞎也不远
，你哪只眼睛瞧见本座吃惊？”
“……”师昧抿抿唇，面色更沉，而后他说：“好。既然你清楚事情利弊，那就更应该忍到那个时候。
们齐心合力，等大功告成
那
天，再看看，究竟是你能反杀，还是将得到件战无不胜利器。”
踏仙君道：“拭目以待。”
师昧正欲再说些什
，忽然，床榻上楚晚宁发出声轻微闷哼。只是这如昙花瞬世轻轻声，正在唇枪舌剑两个男人却都立刻转头。
“晚宁？”
师昧没退，冷笑道：“帝君陛下，你如今能走能动，全靠灵力维系着，要是杀，你也得死。这点你不会不明白。”
“……”
师昧继续道：“论实力，确实打不过你。但你自己想清楚，你是要鱼死网破，还是想要继续活在这世上。”
踏仙君手极稳，没有抖。
但过片刻，却蓦地反手收回不归，别过头去。
弱，记忆或远或近。他在挣扎，在纠结，几番浮沉，两世折磨。
“…由…你……放肆……！！”
呢喃忽地顿住，战栗戛然而止。
师昧闷哼声，捂住心口——踏仙君挣脱钳制时反噬给他股强悍余力。他几乎是踉跄着往后退步。紧接着，他看到踏仙君蓦地睁眼，眸中血腥凶煞如雾气弥散。
“……”
“师尊——”
“……”昔日师兄弟互相对视，踏仙君阴鸷地不吭声。过
师昧见他收刀，便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摸过脖间血痕，而后道：“好在你还不算太笨。”
“……”
“以后别再动不动喊打喊杀。其实咱们俩关系，你心里也很清楚。”师昧看眼踏仙君，“你就像生锈刀，想要将你恢复成从前那般好用。继续做利刃。而你呢，你恐怕是打算恢复之后，彻底摆脱控制，要脑袋。”
踏仙君黑眼珠转动，侧过来，冷冰冰地瞧着他。
“这些年，你在另个红尘里继续替做事。生死门残缝十分窄小，难以过人，通常都是以信鸽传书于你。但们偶尔也会以蛊虫互通有无，关联内心。所以当然知道你是怎想，你没必要吃惊。”
那双鹰隼般黑眸，那里面再无迷茫，倒影着自己张清冷冷脸。
师昧脸色煞白，慢慢道：“你倒是恢复得越来越快。”
踏仙君不作声，眼底掠起雪亮光辉，他微微喘着气，抬手召出不归。
师昧微抬起下巴，视线顺着刀柄上移，落到墨燃虎狼般豹变面目上：“怎，生气？想杀？”
漆黑无光刀刃刷地抬起，眨眼已悬在师昧雪白脖颈间，用力极狠，甚至擦破皮肉，洇出细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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