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娘是那个段衣寒,你们知道吗?”
“段衣寒?曲难求那个乐仙?”闻者吃惊,“那个姑娘不是人很好吗?听说有才学,又温柔,为人高洁,心地还十分善良……”
立时便有人阴阳怪气道:“你们男人可真有意思,段衣寒是个婊/子吧?这年头婊/子都能被夸
有她立着,抛砸石子人就不再有,但议论话语却越来越难听。
不男不女妖人。衣冠楚楚禽兽。
好赖不分女流。丧尽天良凶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谁都知道跪在地上那个男人永无翻身之日,站在旁边那个女人早已门派零落,无依无靠。
骂得再难听,谁会替他们计较?
叶忘昔就给他喂些温水。
墨燃低声道:“何必……”
“你帮过阿驷。”叶忘昔没有抬眸,“也帮过。”
“……蛟山上,如果死人是,南宫他就……”
叶忘昔手微微顿下,她在颤抖,但她最后还是说:“谁都想活着。总不会因为你想活着,就怪罪于你。”
在这里,对你不好。”
叶忘昔却不离开,她带壶温水,她俯身,面夹着伞,面却解开壶口。伞斜,有雨水大半都淋在她身上。
“喝点东西……”
天音阁立时有人前来阻止:“叶姑娘,囚刑之人,不得给予饭食。”
“那囚刑之人能不能被旁观者砸石殴打?”
墨燃这时才惊觉世上勇士竟是那多,茬茬,慷慨激昂,犹如雨后春笋纷纭冒出。
那正直,愤慨,嫉恶如仇。
从前这些人也不知去哪里。
天音阁审讯最是难得,恐怕十年都不会有个人能得此殊荣。
看热闹人波来波又走,回回荡荡,犹如潮汐涨落。有人说:“这个墨燃之前做不少好事,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什居心,他还留宿在们村子里过,这个杀人魔头,想想都令人后怕。”
“……”
“喝吧。”她说,“薛蒙来不,他被他爹娘拦着。在这里撑着伞,你之前冒天下之大不韪,帮着与阿驷。如今哪怕无人向着你,也会帮你。”
她神情依旧是寡淡,却很坚定。
“在这里。”
她言出必践,果然就这样立在墨燃身旁,天音阁不让打开结界,她就掌把伞,微微倾斜,替墨燃挡雨。
叶忘昔虽没有看到昨夜情形,但墨燃周围散落着大大小小石子,额头脸颊,也都是被砸过淤痕。
她盯着他们,目光竟有点南宫驷凶狠。
她身上,也渐渐出现故人影子。
“天音阁不是秉公行事吗?这就是你们公平?”
那些人自知理亏,便不再多言,为首面露尴尬,轻咳道:“水就算,其他吃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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