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王雱坚决不同意,小脸严肃得很,“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去女澡堂。”
王安石无奈,只能带上钱携妻女儿出门。汴京繁华得很,澡堂子也不少,王安石家三口带着换洗衣物出门,没走出多远便看到处门口挂着壶店家。
这就是宋朝“洗浴中心”标志,王雱抱着自己那套小衣服跑进去,先问价钱。汴京是首都,首都物价高,他们在扬州时三五文可以洗次,这儿要十文钱,不过店家说会给配胰子,也就是肥皂原型,擦身洗头都能用。
王雱见王安石听到价格后想走,赶紧和店家砍起价来,什看另家比较便宜,什家三口都来洗能不能便宜点。王雱人还没有前头柜子高,只能踮起脚趴在那儿和店家商量:“打个五折六折什呗!”
店家奇:“什叫五折六折?”
,不要脸地撒娇卖萌摇她胳膊:“娘,去洗澡。”
吴氏什都好,就是无条件宠溺儿子。她拉着王安石说:“也不差这几个钱,就带他去吧!雱儿他最爱干净,身上脏他晚上睡不舒坦。”
“对!”王雱直点头,“还会长虱子!”
说起虱子,那真是王雱噩梦。他前两年和王安石他们睡块,虽则没完全想起前世事儿,却也比别家小孩早熟许多。有天早上他睁开眼,猛地看到只吃得鼓鼓囊囊虱子在枕头上爬啊爬,马上要爬到他这边来!
哇,虱子!王雱小时候虽然天天被逼着学习,可生活条件从来没差过,他就没见过虱子!
“就是折个价,”王雱眼睛亮亮,可萌。他卖力地给店家举例子,“比如十文钱五折就是五文!”
“哟,这小就会算数,这说法也挺新鲜。”店家说,“那你给算算,家三口算你们五折是多少钱?”
“算出来你给们打五折吗?”王雱锲而不舍地砍价。
“行啊,
虱子源头,是他爹。
他爹最不爱洗澡。有回他娘看他爹脸色黑黑,很不好看,怕他爹熬夜看书熬出病来,就暗暗叫来邻居大夫给他爹看看。邻居大夫看过之后,摇头说:“没病,脸色黑是因为没洗脸,污垢积太多。”
王雱都不知道说什才好。条件差,不能天天洗澡,王雱也忍,可他爹连脸都不洗,他能说什?王雱是不能忍,从能走路、长牙齿开始,就坚持每天早上起来刷牙洗脸,还脸凶狠地拉上他爹起——当然,他爹会听是因为他凶狠得够凶还是凶狠得太萌就不得而知。
反正,哪天他爹不洗脸,他就啪叽声,大早把浸冷水毛巾往他爹脸上盖去,硬生生把他爹冷醒。
这会儿王安石见妻儿主意已决,还想再挣扎下:“那你们去吧,在家看看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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