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王雱老老实实抄书,爪子都快废,才把学而篇抄五遍。
学而篇差不多五百字,五遍就是两千五,两千五百个毛笔字啊!
更要紧是,这破书没标点,看着怪累人,王雱又不想让字全挤成坨分不清怎念,所以连蒙带猜地分句、分段。
这着实难为王雱,要知道他可是实打实理科生,要他画画设计图、搞搞测绘那容易,要他分析背诵文言文可就太强人所难啊!
王雱自己把抄写内容检查遍,叠得整整齐齐等王安石回来。
妥妥王·冷酷无情大魔王·安石上线。
王雱没办法,只能坐到自己小马扎上,认命地拿起自己专用小短笔字字地抄起来。
到吃饭时,王雱才写完页纸,字丑得他浑身不舒坦,恨不得扔掉重来。可想到得抄五遍,王雱觉得自己指头已经开始发酸,只能默默把它搁到边,眼不见为干净。
吴氏招呼垂头丧气王雱:“雱儿,先吃晚饭。”
王雱放下笔,勺瓢水洗手,又把那瓢水递到王安石面前让他也洗。洗完,他又迈着小短腿去另勺瓢干净,殷勤地让吴氏洗手。
王安石回来后还和她说通道理,说年底,到处人都多,流窜拍花子也多,人家就等着拐几个孩子卖掉过个好年;哪怕没遇上拍花子,光是外面人来车往就够危险,这小小孩,牛蹄子脚能把他踩扁。
儿子这胆子确实太大,事关安危必须好好管管!
于是吴氏狠狠心不理会王雱求援目光,转身准备饭食去。
王雱求援无果,只能翻开王安石扔到桌上那本论语,努力装傻:“好多字不会写。”
“照着它抄。”
结果王安石回来时带着点忧愁。
王雱察言观色,觉得这节骨眼上开门见山要求他爹让自己免罪释放不太好,赶紧先把自己罚抄内容摆边,上前殷勤地给王安石捏肩:“爹,怎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有人欺负你你带上,帮你揍他们!”
水嘛,外头井里随便打,不值钱。
王安石:“……”
个臭小子,哪学来那多讲究?!
这会儿百姓家般只吃两顿,早起顿,下午三四点吃顿。吃过晚饭,天还亮着,王雱又坐回桌上抄书,遇到认不出来字就问坐旁看书王安石。
吴氏坐在窗下,借着微微西斜日光做绣品,时不时抬头看看并排坐在那父子俩。见他们时而各自安静地看书写字,时而你问答地说说话,吴氏觉得这样日子实在再好不过。
“好多字不认得!”
“不懂就问。”
“学而篇是从哪里到哪里啊?”
“自己看,抄少补上,抄多你自找。”
王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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