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兴致勃勃给王安石说起码头上见闻,“海边船工们弄口大锅,把菜夹着放下汤里去滚两下,烫熟立刻能吃,又香又鲜,吃身体还暖融融!爹,要不们也弄个小锅,冬天架在火炉子上烫菜吃!”
王安石不置可否:“就你想法多。”
王雱知道他爹在吃喝方面不讲究,也不磨着他弄。反正他想做小火炉和小火锅也不用他爹同意,他爹只要吃就好。
当然,对于不懂得享受王安石,王雱还是忍不住多给他安利几句:“听人说有种吃法叫拨霞供,把新鲜兔肉切成薄片,用调料腌制入味之后用筷子夹着放进汤锅里轻轻拨动几下,兔肉立刻会变幻出云霞色泽,可漂亮,听听这名字,多风雅啊!又好吃又好看,还好听!”他边说还边掏出小本本给王安石画火炉子和火锅模样。
王安石没理他。
不过几天之后,王雱发现家里多个特制小陶炉,上头摆这个同样是特制小圆锅,与后世火锅已经十分相近。这是口里说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啊!
王雱蹬蹬蹬地跑到他爹身边,整个人往他爹身上扑,美滋滋地直夸:“爹真是天底下最好爹!”
王安石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训道:“马上要五岁,别天到晚这闹腾。”
王雱重新扑上去,环着王安石脖子不撒手,毛茸茸脑袋还在王安石脖子旁蹭来蹭去。
吴氏熬好汤底走出来,看到王安石浑身僵直地被儿子挂身上瞎蹭,乐得不行。她这丈夫内心重情,只是嘴拙不善言辞,自小就不大与人亲近。有这个儿子在,也算是能治治他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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