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听王安石说完这段,不由上前扒拉开王安石手查看。
王雱心里既庆幸又心疼,庆幸是若去是范仲淹,那古怪大夫怕也会这样刁难,范仲淹身体哪经得起这样折腾;心疼是他爹这双手本是用来拿笔,如今掌中却有几道井绳磨出印记,可见这几日王安石汲多少水。
王安石抬手拍拍王雱脑袋,示意他坐回边去,别妨碍他与范仲淹说正事。
王雱哼哼两声,正事什他才不爱听!
王雱溜烟跑出去,找药堂寻大夫讨药去。虽然是男儿大丈夫,手不必娇养着,可王安石回来肯定又该化身工作狂魔,天天拿笔杆子批公文,不上药哪行!
王雱得知他爹回来,先拉着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瞅瞅他眼睛有没有发红,甚至还想让他爹张开嘴巴给他看扁桃体发炎没。遭王安石拒绝之后,他改为拉王安石先去搓个澡,口里自有自己套说法:“你刚从疫区回来,身上肯定不干净,得先洗过澡才能去见范爷爷和妹妹她们。”
那老老、小小,免疫力可都不强!
王安石被王雱给说服,爷俩起洗过澡才去寻范仲淹说话。王安石面对范仲淹时总是本正经,汇报公事时更是严谨得很,王雱搬张凳子坐在边,仔仔细细地听他爹和范仲淹来往地讨论着这次疫情。
王安石走访乡野经验不少,很快和底下人拉进关系,没下去多久便得知位隐居山野大夫治疗这眼疾很有套。王安石再次发挥“三顾茅庐”毅力,可算是打动那位大夫。
那大夫虽然无官无职,态度却专横得很,他把王安石带到处古井处,说着泉水名甘泉,以甘泉之水配药能药到病除,只是他年纪老迈,体力不支,汲不动水。
王雱讨到药,回家与吴氏说这事。吴氏心疼极,等王安石忙完后立刻拉他坐下,带上小妹给王安石上药。
王安石没干过多少粗活,回来后拿笔都有点抖,可他是堂堂男儿哪里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喊疼,所以他本来准备忍忍就算。被吴氏强拉着要上药,旁边还有个女儿噙着眼泪给他手掌吹气,安慰说什“吹吹就不疼啦”,王安石没奈何,只能瞪向在边笑得乐呵儿子。
王雱点都不怕他。
这
王安石二话不说便接过井绳,桶桶地往上汲水。但凡有人要上前替换王安石,那大夫便表示今天不治,改日再来。是以这些天来有多少病人需要药,王安石便汲多少水。
到今日那大夫才对王安石说:“你走吧,剩下病人自会治好。”
王安石还不放心:“您年老体弱,岂能让您劳累?”
大夫道:“自有人替汲水,用不着你操心。”
王安石这才得以回来禀报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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