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来啊,相互伤害啊!
……
此时已经是五月底,属于仲夏季节,国子监正在进行月考。孟月考经义,仲月考论,季月考策,这已经是国子监定例,不管国子学还是太学都样。
王雱被范纯礼领着去参加入学考试。他爹现在不是京官,为验证他身份还需要保荐信。王雱在国子监主簿注视下,掏出封范仲淹写保荐信,再掏出封庞籍写保荐信,再掏出封司马光写保荐信……
主簿:“……”
梳子替她梳起发来。
王弗道:“回来得正好,昨儿刚有封信送到家里,还想着要不要托人送去成都府给你。”
王弗知道苏轼有个直在通信朋友,每回苏轼收到信都会第时间拆开来看,读到兴起处还会粲然大笑、拍案叫绝,度让王弗酸挺久,觉得这指不定是苏轼哪个红粉知己写来。
后来苏轼把信给她看几眼,那字虽然说不上顶漂亮,却是风骨已成,铁画银钩间带着男儿独有英气,她这才晓得苏轼是跟个远在青州少年人通信——亏得有人愿意送这远信。
苏轼忍着心痒替王弗把发髻梳好,才让王弗把信拿出来给他看。展信看完,苏轼对王弗道:“好事好事,他竟是要到国子监读书去,这样们通信可近多。”
眼看王雱还准备往外掏,主簿擦着汗制止:“好,足够。”
王雱“哦”地声,脸无辜地说:“正好也没有。”
主簿:“…………”
总感觉这是个刺头,希望是错觉。
主簿负责是掌管文簿,勾考稽违。简单来说就是把入学学生登记在案,记录记录他们考试成绩、违纪情况,多新生要及时录入,有生员犯事被逐出去也要及时除名,每个学生去留都会在文簿上记得清清楚楚。
国子监下有国子学与太学,照理来说太学应该是附属于国子学才是,不过庆历年间太学从国子学挪出去,有独立校舍。
王雱光说是去考国子监,没说他是去国子学还是太学,不过苏轼可以推断出件事:王雱他爹显然是朝中*员,而且王雱身边有好几个水平与张方平相当厉害人物。
像苏轼这样人,极少会羡慕别有什东西,他觉得自己什都有,不管物质还是精神都很富足。
因此猜到王雱身边牛人无数,苏轼不仅不觉得羡慕妒忌恨,还隐隐有些幸灾乐祸:今天他们光是见个张方平就差点被考倒,王雱天天被那多人考校,还不得痛不欲生?
苏轼和王雱通信时都是直接寄到书坊,让书坊转交给王雱,他估摸着王雱这会儿也该到京城,顿时兴致勃勃地叫王弗把他这段时间以来收集到难题都拿出来,他誊写下附在信后给王雱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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