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没打算和他争论到底乖不乖,知晓王雱是跟着王安石跟进过防疫工作,他直接把王雱伙人支使上,叫他们把太医局、民间医务人员整合起来,分批人去清点开封府库存药材,再分批人去为伤病百姓看诊。
王雱和狄咏出去和苏轼会合,又带着王珪口令去忙活。太医局里头太医自不会出来躲灾,都在尽忠职守地候命呢,躲在大相国寺都是在太医局学医学生、帮工学徒。
王雱行人分头带着人到各个禅院诊治伤病者。
到用饭时间,王雱等人才各自回去找吃。狄咏回到狄青所在禅院,见他爹脸色不大好,赶忙把这天里事情都给狄青说。
得知王雱没拐带自己儿子去干什不该干事,狄青才稍稍满意些。既然儿子喜欢和王雱块忙这忙那,狄青没再多劝诫什,摆摆手让他吃点东西去。
得有点不妙,正琢磨着要不要转头溜走,王珪已经和他招手:“你小子磨磨蹭蹭做什,小时候那皮,长大反而成怂猫?”
是男人怎能当怂猫!
王雱溜达上前,有模有样地朝王珪见礼,口里热情地道:“王叔父好!许久不见,很是想念啊!没想到您已经当上开封知府,早知道话,准去拜会您!”
王珪哼道:“你真要来话,可得提前跟说声,好让早早把东西先收好。”
王雱也不乐意:“瞧您说得,好像会当贼似,那不是小时候不晓事吗?早不干那事啦,现在可乖,不信您去问问,国子监直讲们哪个不夸!”
第二日早,狄咏又去找王雱块行动。王雱从伤病管到秩序,将闹哄哄大相国寺清整完毕,又带着人或撑着伞、或披着蓑衣出去外头看水势。
看着往日熟悉街道被倒灌浊水淹没,所有人心里都不大好受。偏天还阴沉沉,雨直在下,丝毫没有停歇意思。
碰上这种灾祸,王雱也无计可施,只能看着负责救援官兵乘着船或把人送到地势高地方、或将补给运送到人群密集之处。
过几日,这场要命雨才终于停,水也渐渐退去。王雱行人天天被王珪支使得团团转,还得及时和范仲淹汇报外头情况,免得范仲淹忧心忡忡地亲自出来
王珪道:“这样吗?怎听你杨直讲说,你入监那会儿骗得他团团转,后来也天天弄出点事来,弄得国子监都变得比往年热闹多。”
王雱:“……”
王雱觉得这对话没法进行下去。
文人之间果然没秘密,都是在朝为官,谁休沐时不和同僚说说八卦呢?不用想王雱都能脑补出他们见面时会怎在背后编排他!
王雱倔强地说:“那都是以前事,现在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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