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些人长达三四年努力之下,终归还是撬动官家对狄青信任。
这也是没有办法事,别说是君臣之间,即便是恩爱夫妻,天天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说“你老婆这漂亮肯定会出轨”“你老公这有钱外面肯定找三儿吧”,还可着劲给你挖证据讲先例,说说当初不听劝人下场多惨多惨,迟早也得掰。
就是这把人贬去陈州之后还天天派人过去问“嘘寒问暖”,未免也太侮辱人,只就是赤裸裸监视啊!
王雱乖巧地把信推回到韩琦面前,路疑惑地问韩琦:“这可是密函,得保密吧!您给看做什?”
韩琦重新把信展开,用手指轻轻扣扣上头那段关于“狄青大病场后决定辞去职务开班授课、沙盘教学并且准备上书请建武学”话上头。
后胆子越玩越野,不知道有谁能约束他!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能和范镇说。哪怕和范镇再要好,他也不能和范镇说“担心这女婿胆子太大,可能会当个把朝廷搅得天翻地覆大*臣”。
这天傍晚,王雱又应韩忠彦约去他家吃家宴。请是韩忠彦请,到韩忠彦家却没韩忠彦什事,韩琦直接把王雱给拎到书房,问他做什在自辨折子上提他名。
王雱很坦然地说:“枢密院其他人都不认得,自然只能拿您来举例啊!写句句都是实话,不怕被人知道!”他还积极地问韩琦,“官家去你们枢密院不?和您聊天吗?觉得官家天天都要办公,太累人。听说上回官家心爱贵妃去世,想休息半个月养养情伤,台谏人还把官家喷得收回成命呢,多不容易啊!”
韩琦瞅着王雱,教训道:“管管你嘴巴!”
文官外放之后搞文教,那是非常正常事,别事情不好办,建个学校、找批贤才出来振兴振兴当地教育,见效快又受当地人欢迎!这方面,王安石和范仲淹都搞过,司马光去基层时也是监管州学。
问题就在于,狄青他不是文
瞧这家伙说得,着实怪恶心人。敢情他们都不体谅官家辛苦,只有他这黄毛小子体谅?人家堂堂帝王,用得着你心疼?
韩琦把王雱叫来,不全是为那封自辨折子。他取出份书信,递给王雱让他看。
王雱不明所以,拿过信展开看完,沉默下来。
这不是封普通信,这是钦使向枢密院禀报内容,写是狄青日常起居,还有钦使与狄青问答内容,巨细无遗地写在纸上,竟像有个在狄青身边装个二十四小时摄像头似。
官家喜爱狄青时候是真喜爱,怀疑狄青时候也是真怀疑。在狄青当上枢密使之前,朝廷上下对狄青多有赞誉;后来狄青当上枢密使,朝廷上下风向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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