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邵雍隐居山野,他可是开班授课,门下弟子不乏吕希纯这样出身官宦之家类型,也不乏洛阳名门大族子弟。他这里消息并不比外面人淤塞,外头有什动静他都是知晓。
邵雍善治《易》经,早年沉迷道学,对卜算有些心得,只是也不知是怎回事,他这卜算之术遇到王雱便不灵验,几乎算不到任何与王雱有关事。
他那卜算之学,与其说是真靠卜算,不如说是靠推断与观察。
与他往来之人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权势地位、或为香车美人,总之,总有弱处,也总有欲求。
偏王雱不样,他分明喜好享乐,对吃喝玩乐随便道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可这小子,叫人看不出他软肋何在,更看不出他真正在意什,只要他想,他什人都能亲近、什事都能做。
政治,会写些政治论文,比如他写篇《封建论》,抨击分封制是“私天下”,秦之后郡县制才是“公天下”。总之,就是明晃晃地写“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封建大大地不好,反对开历史倒车,坚决拥护中央集权制度。
看到柳宗元参与永贞变革后下场那惨,王雱心有戚戚,连夜帮梅尧臣把这两篇稿子整理排版搞封设,叫胡管事送去印坊打样给梅尧臣瞧瞧满不满意。
梅尧臣自然是满意。
他只是想把书印出来让人解解柳宗元其人,推广柳宗元冲淡平和诗风,至于这书销量会不会火爆,他根本没去考虑过。
既然梅尧臣表现出“切随你折腾”意思,王雱就自由发挥地写个营销方案让胡管事派人连着稿子带去给方洪。
可以说,这世上鲜少像王雱这样让邵雍琢磨不透人。
正因如此,邵雍才会忍着这烦人家伙时不时登门骚扰。
王雱可不管邵雍对着他琢磨什,邵雍在他眼里那就是牛逼人才培养专家,只要多往邵雍这边跑,洛阳城里许多年轻人他都能尽情使唤。瞧瞧,这回吕希
方洪和王雱合作已久,看就晓得王雱是要大推这书,当即让底下人腾出手来按照王雱给方案开始执行。
这个时候吕希纯他们已经抵达洛阳,与王雱道去见邵雍。
看着王雱熟门熟路地陪邵雍去菜畦里摘新鲜蔬菜,又捋起袖子料理起从山民手里买来山鸡,俨然副主家待客架势,吕希纯兄弟几人都有点懵:到底谁才是邵雍学生啊?这家伙到哪都这能来事吗?
邵雍倒是习惯王雱这架势,脸淡定。不淡定不行,王雱隔三差五就跑来他这边“度假”,说是城里车马太喧嚣,他需要来沉淀沉淀,尝尝山中野味,以免自己被污浊不堪俗世给污染。
邵雍觉着是王雱这小子去污染别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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