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走块,知道人看会说王小状元真得圣心,不知道人可能会犯嘀咕:难道官家有这个儿子?
毕竟这不是没有先例事,据说从前官家就曾被送出宫养好些年才被带回去,以免在幼年被害。
当然,幸好武学这边大多是武人,有这种想法也没可能跑王安石面前去说,否则王安石肯定要捋起袖子和他们急:你们什意思,难道这多年是在给别人养儿子?!
狄青好歹当过两三年枢密使,有充足面圣经验,见官家并不紧张。哪怕条腿行走起来有些不便,他仍是从容不迫地接驾,并领着官家行人去检阅武学诸生。
王雱跟着官家上主席台,便见个方队自左手边喊着口号行来,步伐整齐,气势昂然。官家精神振,看着那些个穿着统服装武学生员,转头问狄青:“这黄绿混杂衣裤很是特别,有什讲究吗?”
中王安石也是这样结果。
哪怕王雱再不愿承认,也得面对这个事实:要把棵歪得盘根错节大树掰正,比重新种棵树更难。因为每根歪曲枝干都吸收足够多养分,这些既得利益者不会为让这棵树往上长而甘愿被剥夺手里东西。
这也是所有王朝发展到定程度时必然要面临局面:世上并没有真正完美社会制度,每种社会制度都会有它弊端;而这些弊端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明显,各阶级间矛盾也会越来越剧烈,最终导致王朝内外交困、彻底崩溃。
即便是千年后未来,所有国家也仍在摸索中前进。
王雱并不是搞政治,他也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真正正确方向,他只知道谁要是拿起刀当那砍树干、剪旁枝人,必然不会有什好下场。既然不能砍,那就只能……想办法拉他们入伙。
狄青道:“这叫迷彩服。”他停顿下来,不着痕迹地瞅王雱眼,据实以告,“当初在广南之地
王雱抛开种种思绪,前往武学途中抽空档和刘瑾搭话,问他刘相公身体如何。
刘瑾道:“身体还算康健。”他也认得王雱,知晓他是当初提议创办《国风》人,便多说几句,“每个月都让买《国风》让人送过去,洛阳那边出文刊也没落下过。”
王雱没想到刘沆还是这些刊物忠实读者,非常感动,拉着刘瑾手表示自己也想写信跟刘相公讨教讨教,不知方不方便留个地址或者帮忙转带。
自父亲被贬官后,刘瑾也算尝遍人情冷暖,闻言自是口应承下来,让王雱傍晚或明日把信送来,他正好要让人给父亲送《国风》。
圣驾抵达武学时,武学众教头已经列队相迎,禁军先在前开道,王雱很自觉地跑到官家身边,屁颠屁颠地跟着官家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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