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
眼底，清明冷光，终于寂灭……
这
刻，他便是他人间净土，天上佛国。
于是退
，双唇落在他合十右手手背上，轻啄下。
僧人手指，轻轻颤。
沈独却抬眼眸来，望着他，近乎乞求般地开口，声音沙哑：“和尚，
不想死。佛祖能渡天下苦难众生，你为何不肯渡？”
佛祖能渡天下苦难众生，你为何
不肯渡？
番算计！
还事先喂人、喂己，喝下忘忧水，到头来，都是场空！
“间你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你不肯；行道扶花草，偏怜蝼蚁命；当你是真无情，可为何又在画上添那蝴蝶？”
心上像是被人划刀，汨汨流出血来。
忘忧水药力开始碱退，却还投完全消退，可沈独双眼却已在六合神诀反噬造成剧痛之下，回归清醒。
。
“所以你才能冷眼旁观，看自轻自贱，无动于衷……”
僧人低眉，垂眸。
合十双掌因依旧承受着药力与情欲煎熬而用力，所以手指骨节有些泛白，可却偏维持这般姿态，动不动。
他只是无声地低叹，翕动嘴唇，沉默地吟诵着清心佛咒。
所有尊严都抛却。
此刻沈独，卑微得与任何名乞求上苍与佛祖垂怜解救苦厄众生般，仿佛跪伏在他脚下，让身骄傲匍匐。
声音几乎破碎，沙哑得模糊。
僧人觉得自己是听不清，也是不该听清，可偏偏每个字，甚而他面上任何种细微神态，都在五感中明晰。
所有高筑防线，都在这刻决堤崩毀。
“杀人如麻，都不曾动要除你之心，你却先对动杀机……”
旁人活着，有千百种理由。
可他沈独活着，只不过是因为怕死。
眼底忽然便滚颗泪下来。
他凑上去，想要亲吻这僧人无情又悲悯嘴唇，可眼见着要碰到，才想起他方才以口为其抚慰，竟不愿玷辱他。
那串十八颗紫檀佛珠被他合在掌中，散发出香息与僧人身上白旃檀香息混杂在起，本就极为相近，于是让人分辨不明。
沈独气得发抖。
他牙关紧咬，只感觉到那股阴邪之气在进入他丹田之后，便越见肆虐，渐渐开始同化他原本苦心修炼来劲力。
身体各处经脉更是片绞痛，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自己身体。
坐在僧人腿间姿势沒有改变，可两股之间却因为此刻钻心疼痛夹得更紧，于是越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深深楔入他身体滚烫凶物，心里便越发地痛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