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伤刀之后,它便是他最爱、也最常用兵器。
大约是救他时候,将此剑捡回来,放在这里便没再动过,所以剑身上那斑驳血迹都还在。点点,已经变成难看褐色。
可每点,都在以当日惨烈,提醒沈独。
他伸手指,凝劲于
单单“知彼”是不够,“知己”也是件很重要事。
所以对眼下已经暂时渡过最大危机沈独来说,最重要事情不是去探听山上是什情况,外面又是什情况,而是熟悉自己全新实力。
真正依靠,也只有自己。
这般想着,他也不去看头顶上那禅院,只回身走进竹舍,打柜角取过自己已经被洗干净外袍披上。
免不地,在心里面夸赞和尚句“贤良淑德”。
心下实在是有些好奇。
有那瞬间,他又想偷偷跑上山去看看情况。毕竟自己如今修为已经尽复,且还涨截,即便再对上那慧僧善哉,总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吧?
可转念想,又觉不可行。
“则此刻青天白日,撞钟恐有大事发生,说不准正在议事,山上戒备森严,没有那日好混;”
“二则前夜侵入,他们怕已经有警惕,逃也不好逃;”
洪钟之声。
“当——”
层云荡开,鸟雀惊起。
沈独听见顿时怔。
僧人却下皱眉,从台阶上站起来,目中透出几分凝重思索之色。片刻后,竟也没说跟沈独告别,便直接抬步向竹林外去。
但手底下半点没含糊,直接拉开柜门,将压在最角落里那柄垂虹剑捧出来。
许久没碰,上面已经沾层灰。
白玉似剑身,在窗缝里透进来那线光照耀下,温润而剔透,可那剑形却过于锋锐,甚至隐隐浮动着血气。
不同于其材质平和,这剑本身,太冷太重,戾气太邪。
剑以“垂虹”为名,取“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之典,意则在“剑气如虹,垂天下首”。
“三则……”
思考到这“三”时,沈独那手便抄起来,撑着用手指,摸摸自己下颌,眸底闪过几分明亮之色,却是笑声。
“该去试试剑!”
倒霉小个月,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修为,简直浑身舒畅,更不用说实力不跌反涨,可算是绝对意外之喜。
正所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看那方向,该是要上山。
“出事?”
往日不空山上敲钟,都是晨昏时钟鼓,眼下这都是天色大亮、太阳出来清晨,没事敲什钟?
“有些不寻常啊……”
望着僧人背影,沈独喃喃自语声,末神色却变得古怪起来:“当初撞破千佛殿可都没人敲钟,这回到底是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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