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便道:“本以为,这是个神仙眷侣故事。但现在想听个刺激点、恐怖点故事。”
“那可能便是陆飞仙并不仙,武圣也并不圣吧。”顾昭垂眸,似乎是很正经地琢磨下,才道,“也许是斜风山庄庄主陆帆直有颗野心,想要知道武圣武功为何独步天下秘诀,于是让自己妹妹陆飞仙接近武圣。没有想到最终被武圣发现,所以才有最后被群雄围攻之时背叛,以致武圣重伤逃到天机禅院身死。”
“依陆帆那德性看,还真有可能。”沈独点点头,但又道,“可是听起来还不够刺激,不够恐怖,也并不能解答为什武圣后人心脉附近该有道旧疤事情。你再编编看?”
顾昭便将那棋谱放下,搁在摆不少棋子棋盘上,拈方才沈独拿过那枚放在角落处最不起眼棋子起来,笑意浅淡:“这简单,武圣生痴迷武学,命里最后几年却总在杀戮,坏人杀好人也杀,完全超出要为陆飞仙治病需要。所以,武圣说不准是走火入魔。如此,神志不清情况下,在其子年幼时差点剑取他性命,在心脉附近留下疤痕,也就不是什不寻常事。”
“若按你你编这故事来看,陆飞仙当年选择背叛武圣,反用银月钩重伤他,说不准还有苦衷在。”沈独也跟着思索片刻,似乎觉得顾昭这次讲故事让他满意,便也笑起
湖上多少事都在他算计之中,凭那些个凡夫俗子还没有能与他相斗本事。
于是他摇头,颇为感叹:“将死之人,对什腥风血雨不感兴趣。只是至今想起来大殿上那些细节,都觉得很有几分可琢磨之处。出家人不打诳语,缘灭方丈德高望重,却笃定地说武圣后人胸膛上靠近心脉处该有道疤痕。当年武圣后人才几岁?那样小个孩童,好端端,怎会伤在心脉附近?凶险且命悬线……”
就像当初益阳城暗巷里沈独拔剑刺顾昭样。
顾昭敢受着还没太大反应,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杀他;而他敢出这剑,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剑有多准,会恰恰好伤在心脉附近,而不会真取顾昭性命。
可武圣后人怎解释呢?
沈独盘坐在棋桌对面,随意捡棋盘上棋子在手中把玩,轻易就能看见自己手掌上那些蜿蜒着、始终没有消退下去青紫色脉络,于是不想再看,又将棋子放回原位。
顾昭在看他,但他没去看顾昭。
只道:“对真正武圣后人无所知,你既然已经得到武学精要,想必知道得比多,这中间有什故事吗?”
“你想听个什样故事?”
顾昭平平静静地笑起来,双眼底连点热络人气儿都带,如是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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