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江湖上终于没沈独寂寞。
野心之外,沈独第。
私底下时候,这人总是骂他虚伪狡诈,比邪魔更邪魔,笑江湖上人都瞎眼,竟把他这样个人称为“蓬山第仙”,若有天他面具掉,众人醒过来,怕才精彩万分。
可顾昭并不这样想。
有时候江湖上人不是看不明白,只是刀光剑影、尔虞诈久,反倒会对某些美好东西生出希冀,便是有日像陆飞婵样察觉它不堪端倪,也只会轻描淡写地略过,为心里某处留下余地。
正?
邪?
顾昭轻轻地松手,任由那匣盖落下,重新合拢,只想起那被他关在地牢里方晓之前问他那句话来。
“到底是谁……”
他谁也不是,不过这江湖武林、好梦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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