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看眼前这已经上年纪老僧眼,但没说话,只往旁边让步。
“阿弥陀佛。”
缘灭方丈也不与他寒暄更多,眉头微微皱着,也不知是心里藏着什事情,所以显得有些沉凝,只宣声佛号,便从沈独身边走过,下楼梯,路出业塔不见影踪。
沈独下有些好奇起来,开始猜测这老秃驴进来是要干什,是终于对他这种天天串门行为有异议?但刚才个照面打过去他也没提半个字啊。
奇怪。
“宏心你又溜出来玩!早课做完吗?!”
他正想要跟沈独理论这糖数目跟约好不致,可没料想话还没说完,左边便传来声怒喝,不用见人,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有多愤怒。
宏心个激灵。
沈独背脊寒,想起宏心暗碎碎念个没完能自己说上天话可怕师父,当下半点同道情义都没有,溜烟就跑个没影儿。
原地只留下宏心个,悲惨地站在师父口水下。
在他们山脚下沈施主说话比师父师叔们说话还要高深,只是正是因为听不懂,所以他更关注沈独表情,几乎眼就看见他目光所向之处,那瞬间立刻懂,又立刻摇头。
“善哉师叔可是院里武学佛法最精深人,你说坏人怎可能是他?”
“哈……”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秃驴眼底出圣僧”啊,那和尚能操得你腿软下不床还不坏?
咳咳咳。
他想会儿,没想出结果,干脆也不想,直接往楼上去,到得塔顶第七层便问:“方丈找你说什事啊?”
“入世与出世之辩罢。”
沈独进来时候,善哉并未在抄写经文,只是站在那方窗前,看着外面,清晨天光将他笼罩,沉静而平和。
跑路沈独远远看眼,啧啧可怜两句,便直接向着业塔方向走去。
善哉被罚在业塔思过三年,如今才过几个月。
禅院里无忧花已经过花期,眼看上去只是葱茏片绿,业塔下那树便像是朵绿云挂在边上。
那法号缘起枯槁老僧不在,沈独推门便想直接溜达进去,可没想到进去才上阶梯,抬头就看到缘灭方丈从上面走下来。
两人打个照面。
算算,扯偏,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小孩子知道好。
沈独咳嗽两声,掩饰下:“算算,这个问题对你这种七八岁小破孩来说还是太高深,来来来,糖给你吃,没剩下多少,以后有再给你带啊。”
说着便取出袖中糖盒打开。
宏心立刻眼底冒光地看他,但没想到沈独手伸,竟然只从糖盒里捡出颗糖,放到他掌心里。
“你骗人,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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