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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他曾在爱欲深浓时亲吻着顾茫手指,恳切地说:“已经被君上敕封羲和君,以后再也不需要看伯父脸色。谁都不能再左右什,谁都不能再阻拦什。”
“跟你许诺,以后都会做到。”
“你再等等。”
“是认真。”
墨熄直很沉默,句话也不说,只这样抱着他。
他不敢太亲密,好像太亲密就铸下天大罪孽。但也不愿放手,好像放手自己心脏就会至此停歇。
他闭着眼睛,慢慢地把雄浑不断灵力往顾茫身体里送。
寒室里除顾茫无意识地低声喃语,什动静都没有。到最后,在这片安静中,墨熄忽听得他在嗫嚅:
“……想……想,有,有……个……”
顾茫后背,将至纯至为霸道灵力输到这具血迹斑驳身体里。
他知道这做不应该,这做会被人发现,他根本无法解释为什自己要眼巴巴地跑过来亲自替顾茫疗伤。
他更清楚自己应该把顾茫交给牢狱内药修处理,有君上谕令,这些人不会让顾茫有所闪失,慕容怜下也并非死手。
可是……
可是他克制不住这种冲动,他心都像是要被攫出撕裂,十余载爱意与恨意,求而不得,放而不下,如此煎熬着他。
他之前从来都不敢跟顾茫说“认真”,从来不敢跟顾茫说“未来”。因为顾茫总是副无所谓,也不相信样子。
可是那天,他成羲和君,他不再只是被伯父架空墨小公子。他终于有那点可以在心上人面前许诺未来勇气,好像攒很久积蓄,总算能买件拿得出手珍宝,于是便小心翼翼地捧给心爱人,满心欢喜地希望他能收下。
他恨不能把腔真心都掏出来,恨不能发完天下所有誓言,只为讨得顾茫句认可。
墨熄怔下:“什?”
顾茫声音愈发轻下去,简直恍若蚊吟,带着哽咽,颤抖着,哆嗦着。
“家……”
最后声轻若飘絮地落下,却像是雷霆般在墨熄耳中炸开。
墨熄蓦地低头去看顾茫脸,见顾茫紧紧阖着眼睛,黑长睫毛遮着眼底青韵,睫羽是湿润,刚刚那句话,顾茫是在梦里哽咽着说出口。
好像不抱住眼前这具躯体,不亲手把灵力输给他,自己就会死在这间寒室里。
顾茫身上那些疤大多是慕容怜神武抽出来,愈合得很慢,在替他止血疗伤过程中,墨熄禁军衣袍也几乎全被浸透,到后来,顾茫肢体开始慢慢恢复,他在无意识地痉挛抽搐,血淋淋手直在抖。
又过很久,顾茫开始喃喃地说话。
“……不知道……”
“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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