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走
。”
墨熄说：“你如果还想留在羲和府，就
定要按他说
做。”
顾茫没辙，只得撇撇嘴，看上去有些委屈，又有些警觉，但犹豫会儿，他还是把手搭在盒子上。
墨熄对江夜雪道：“施法。”
其实就算没有他亡妻那件事，墨熄觉得江夜雪最后也定会和岳家分道扬镳。
江夜雪从积压着堆炼器材料货架上取下只铁盒，拂去上头灰尘，来到二人面前。
墨熄曾经陪过顾茫摘下锁奴环，所以对这个铁盒再熟悉不过。江夜雪因此有些迟疑看他眼，说道：“羲和君，
要施法，你要不要回避下？”
墨熄脸上却很平静，他看着那黑魆魆盒子，没有任何多余表情：“不用。”
“好罢，那就开始。”
而且为打造出悍厉兵刃，冶炼师们会外出采猎各种灵体——火凤凰喙、青蛟爪、吞天白象牙齿……越是凶煞灵兽，就越饱含强大灵力，炼出来武器声势就愈发骇然。
有冶炼师甚至会使用怨灵入器，制造出来兵刃可以召唤冤魂助战，最典型就是望舒君家里祖传水鬼符，里头据说是熔铸九千个溺死恶鬼，怨戾冲天。还有剑灵李清浅，也是这个道理。
但江夜雪冶炼铺不样，老头子老眼昏花糊涂得要死不说。他自己呢，又是个心软不得善人，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让他去斗凤屠龙，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用来炼器灵力，都来自些花草。”
他回过头，看到墨熄正在看他窗台，不免有些窘迫。他晾晒在窗台上都是些软绵绵灵体，看就派不上什
用场。
江夜雪点点头。像慕容怜当年那样操作其实是错，锁奴环本身法力就很大，如果只是随意扣戴，有可能会引起佩戴者灵流,bao走，或
他把盒子放在地上，然后对顾茫说：“顾……”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称呼他才好，只得叹口气，“你请坐下。”
“把眼睛闭上。”
“把手放在盒子上。”
前两条顾茫都淡然地照做，但是最后条他却不肯。他重新睁开眼，盯着那盒子看会儿，喃喃道：“……不喜欢这个东西。”
说完抬头看向墨熄：“走。”
“修真学宫小孩子们……会来这里买些武器，不容易伤到人。”
墨熄道：“也没什不好。”
江夜雪笑笑。
他炼器之术虽然来自于岳家，但行事之道却和岳家迥然不同。岳钧天炼器味追求霸道，慕容楚衣也无所谓残忍与否，所以幼年时，江夜雪就没少因为理念不同，而和父亲起冲突争执。
人心念除非经遭无法承受剧痛，不然是很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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