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他护太久,能付出,都付出。他是个贵族,是重华出身最高公子之,他祖辈世代功勋,家族荣耀纤尘不染,但他为你,当年把该做不该做都差不多做个遍。”
“是你最后给他那刀,让他护不住。”
从没有人对顾茫说过这样话,更何况哪怕早几年说,他也不会信。可是这段时日
“是真喜欢你。”
“会给你个家。”
“你再等等……”
顾茫闭闭眼睛,时没再吭声。
江夜雪道:“如果不是你抛弃他,伤害他,触他底线和逆鳞,他又怎会恨你。直以来他都在护着你,外面风雨他都愿意给你挡——但你却在他身下给他捅刀子。”
江夜雪嗓音和缓低沉:“你被困重围,他性命不要也要救你。你重伤昏迷,他几天几夜都没有沾过床守着你。你获封嘉奖,他比自己得功勋还要开心。你讲笑话……他那严肃人,就直坐在士卒之间看着你,看你眉飞色舞地讲完,他第个笑。”
“但这些你都不记得。”
到底是历经苦楚看透生死人,他没有什浓墨重彩感情掺杂其中,只是像与旧友心平气和地谈及往事。
语气和神情都是清淡。
可是顾茫在他字句之间陷入怔忡,他仿佛能捕捞到些模糊影子,些过往残片——个拥挤热闹小酒馆里,气氛热烈,将士喧闹。
也喜欢塞给们。”
顾茫怔忡地看着他:“这说,你也是故人?”
“是啊。”江夜雪道,“起生死与共过。”他轻声叹道,“所以恨不你。”
顾茫垂眸道:“可是墨熄恨。”
江夜雪轻轻笑下,望着夜幕黑眼睛流淌着宁静而通透光泽:“话虽没错,可这世上最不想恨你人,恐怕就是他。”
顾茫心中颤。
是吗?
是这样吗……
他想起墨熄紧攥着他手,抵在胸口低诉样子。
墨熄说,你差点就要命。
他站在椅子上,笑嘻嘻地和下面人吹牛聊天。
视线倏地游曳过,下面欢腾吵嚷脸庞,他都记不清,可是抬眼,却瞧见酒柜旁边坐着那个青年。
腰背挺直,目光温柔,隔着热闹人群专注地凝视着他。
那瞬心跳,在此刻被再次唤醒。
还有那些方才想起来誓言,尽管从前自己并没有选择相信,可不管怎样,至少他能感觉到墨熄说时候是真心--
“……是吗?”
“是啊。”
雪花伏在窗棂上,被殿内流照灯光浸成橘色。
江夜雪整整肩上披着寒衣,和顾茫同赏会儿雪,说道:“他从前其实待你不薄。”
顾茫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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