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棠助那人渡劫之后,此人连连跪谢,说自己结草衔环难报活命之恩。沉棠见他颇有灵根,又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时心软,便禀明君上,破例收他做学宫弟子。”
顾茫感叹道:“这个奴隶运气也真好。对,他叫什?”
“他无父母起名,平日里学宫管事都按他奴籍编号,叫他十三儿,沉棠收他之后,便给他改个名字。”墨熄稍事停顿,说,“叫花破暗。”
沉棠花破暗。
仿佛为这名字所惊,庭中鸟雀飞起数只,越过高啄檐牙,向天空飞去。
和海棠公主打起来——”
墨熄怔,素来冷峻面容上露出些极难得茫然:“和谁?”
“那个和梦泽样那个不起公主,海棠公主。”
“……是沉棠宫主。而且学宫宫主和梦泽公主也不是个意思。”
顾茫道:“好吧,反正听起来都样,那就沉棠公主吧。”
墨熄瞥顾茫眼。
这倒是个很有趣状况,花破暗这个恶名就像个不能触碰禁忌,仿佛连说出这三个字都会遭到怨灵诅咒,直到如今重华还不太敢轻易提及此人。但顾茫听这大魔头名字,就像听到什阿猫阿狗样,什反应也没有。
只问:“花破暗就是沉棠公主信错人吗?”
“不错。他就是沉棠错付之人。当时沉棠根本不知道自己收个什孽畜,也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为祸患九州近百年魔头亲口许下名字。他还只以为自己是如往昔样,做件再平凡不过小事。”
说到这里,墨熄低头望着沉棠画
墨熄嘴角微抽,从前顾师兄调侃他时候,总喜欢管他叫公主殿下。这家伙管其他男人叫公主爱好,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变动。
墨熄颇为头疼地抬手,修长宽颀手指贴着额头揉揉,他不想与顾茫细究公主事,于是冷静会儿,接着道:“你前半段猜不错,那个奴隶确实是在自己偷偷修炼,但事情并没有那容易,结灵核是个凶险过程,结出灵核天赋越强,修士受到磨难便越大。那个奴隶没有预料到自己潜力如此惊人,竟在开始结灵核最初就失控,bao走,引发学宫屋舍,bao燃,他偷炼法术事情也就此败露,被扭送到沉棠宫主跟前。”
顾茫听得全神贯注,见墨熄停在这里,不由追问:“那之后呢?沉棠公主废掉那个奴隶灵核吗?”
“不。那个奴隶灵核当时还未结出,正处于凝聚阶段,整个人痛苦难当。沉棠知若是无人出手引导相救,此人必然,bao体而亡。于是他心生恻隐,最终违反当时‘奴隶不可修行’规戒,助那人度过劫难。”
庭院中草木摇曳,墨熄抬眼看着水面粼粼波光,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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