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星依旧笑得没个正形:“问姻缘吗?”
墨熄道:“问冤屈。”
陆展星来回把玩着手上两枚骰子,没吭声。
过好会儿,才笑声:“你这好心啊?”
“顾茫不希望你走。所以来问你,陆展星,凤鸣山战,你是否有冤屈要诉。”
牢房内,摘下披着斗篷黑帽。
陆展星懒洋洋地掀眼皮,在看到墨熄面目瞬间蓦地怔,抛起来骰子也没接住,骨碌碌滚到床边:“……羲和君?”
墨熄扫眼他骰子和桌上酒,顿下,说道:“坐牢坐成你这样,还是头次见。”
陆展星歪躺在床上,咧下嘴,他重新摸摸索索地把掉落骰子攥回手里,笑道:“算命吗?距离本店歇业还有最后三天,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墨熄在他对面坐下。
陆展星骨碌下将骰子丢掷在石床上,掷出个点数,不满意,又揉回手里重掷。来来去去好几回,最终他丢出双六,他终于不再扔。抬起头来,朝墨熄龇牙咧嘴笑:“有啊。君上拘押是因为斩杀来使,老子人做事人当,重华却因人之失,重判顾茫及之军队残部三万,请问这是为什?”
这世上能三言两语就把墨熄惹得火起人不多,陆展星定是其中之。
什“人做事人当”,这个莽夫就知道图个时痛快,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权谋、有党争,随自己高兴凭腔热切就把顾茫推到两难境地。
墨熄咬牙道:“你当时为什就那控制不住自己,那来使再是不端、再是可疑,又是你可以杀吗?!”
“你怎不给自己算算。”
“算过啊。”陆展星晃着他臭脚,“陆神棍乃是将功成万骨枯,不功成也能万骨枯,牢里待大半年,早给自己算百八十遍。没啥好再算。”
墨熄抬手,在牢狱周遭降下隔音结界。
陆展星道:“你这是做什?”
“来,是想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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