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燕神识之音重新响起时候,带着几分哽咽,果不其然,她说道:“他对示好很是愕然,愕然之后又说与他相处不过数月,又怎知什是喜欢?”
“喜欢不就是种感觉吗?可以是细水长流,也可以是瞬间忽然领悟到事情。”
“可是无论怎恳求,他都不假辞色地拒绝,并请伤愈之后,便离开这座飘浮不定仙岛。”
“说就是喜欢他,他却言们本非路。又说可以为他修炼仙道,他却又说他并非仙人。”雾燕顿顿,“撒谎。”
“不是仙人,为何能驭岛而行?不是仙人,为何会抚琴落花?这些问题丢向他,他什也不答。最后干脆问他是不是觉得不好看,又告诉他,他喜欢什样,都可以努力改变。但他只说,他心向道,无心结缘。”
些灵力,能够幻化成人形雾燕正坐在草长莺飞祭坛边,她幼嫩细长小腿上仍缠着绷带,但她不以为意,双明眸善睐眼眸直追着沉棠身影。
“沉仙每日都要来祭坛抚琴,琴声悦耳动听,每到婉转激荡处,小岛上空便会飘落海棠花瓣幻影。直觉得那是他仙术,缠他教,他却推脱说海岛落棠花并非是因为他,但若再追问是因为什,他却又只是笑笑,不再言语。”
“他笑样子很好看,每天看着他,只要他笑,就觉得格外舒心。就这样,日子天天地过去,他每日替疗伤,听他抚琴。然后有天,”雾燕顿顿,“忽然发现切眼睛里尘世变。”
“以前眼睛里是天空,花草,树木,还有沉仙。他们都很好看,都让觉得喜欢。可就在某天,发现天空花草树木都还在,却变得那不起眼,它们所有色彩都好像落到沉仙个人身上。”
“这时候才知道。”雾燕说,“这是喜爱上他。”
顾茫在边听得暗自叹气。
火蝠族头脑不好,妖类感情又比人族强横得多,几乎有些蛮不讲理。沉棠明明对她毫无意思,她却定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想来沉棠当时是真被她磨得毫无办法
“他救命,替疗伤,镇痛。他打碎从前对于神仙印象……”雾燕神识之音在说到这里时候,如平凡少女,语调颇为清甜,犹如枝上脆果儿,“尽管他那神秘,不愿多言,尽管他是仙,是妖,但偏生就是喜欢。偏偏就要勉强。”
又是几许寂静。
“只是,他却并不明白心思。”
过会儿,光球珍珠色渐渐转暗,画面中雾燕站在祭坛琴几边,捂着脸,泪水啪嗒啪嗒从指隙间滚落。
很显然,她偏要勉强,并没有换得沉棠金石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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