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星道:“你看,说没错吧。”
顾茫蓦地低下头,肩膀微微发着抖,半晌他道:“很早之前就听说,重华有个赌场鬼见愁,那个人总喜欢戴着青铜面罩出现,逢赌必赢,在赌桌上从来没有败过。”
“……”
“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陆展星不吭声,有些僵住。
“……”
陆展星没吭声,他把头转过来。
他打量顾茫会儿,说道:“君上不会为翻案,对?”
不等顾茫回答,他又说:“想也知道。老士族、黑魔诀……们新君还是太稚嫩,换作是谁在这个位置,他都保不住。”
顾茫低头道:“……展星,对不起。除告诉你真相,什也没有做到。”
前都不在意,因为觉得直在做对事情,顾茫对得住自己良心。”
“但是凤鸣战后,对良心再也没个交代。直口口声声说,要改变重华乃至九州对奴隶看法,直对所有跟随着人说,会带他们回家,给他们个比现在好得多未来。可原来只要败落场,就像个跳梁小丑样被打回原形,作为军主帅,连个最起码公平都不能为兄弟们讨要。”
耳畔仿佛响起从前那不以为意声声句句:
功高震主!那个贱奴爬得有多高,跌下来就有多惨!
他就是下个花破暗!
“想掷出几个点就是几个点。你不是运气不好。”
陆展星又盯着天顶发会儿呆。
他眼尾泪痕已经干,过好久,他说:“没事。不怪他,也不怪你。”
卸下“罪臣”桎梏后,陆展星整个人都松下来。尽管人面临自己死亡宣判会有这样那样复杂心情,但对于陆展星而言,他此时并没有那多不愉快。
“是自己比较倒霉,成中珍珑棋子人。”陆展星拿过顾茫给他带来两枚木骰,慢慢摩挲着,“你还记不记得们小时候玩骰子,总是输给你,不得不把糕点都让给你吃。运气向都是不好,这和谁都没有关系。”
他说着,随手掷下,两枚木骰骨碌滚动着,最后开在两个“”上。
不,他岂配与花破暗相提并论?花破暗好歹有创国之能,好歹能让他兄弟们都得到封赏讨到好处,他顾茫不过是条泥潭里打滚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能耐!他就是个骗子!骗得群傻子跟他去死,追随他能得到什?梦想吗?
好个神坛猛兽啊,哈哈哈哈……
讥嘲笑声兀鹫般盘旋着。
顾茫缓缓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他看着自己布着细茧手,说道:“现在终于想明白。原来只是个掘坟人,碌碌半生,把所有兄弟都埋进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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