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顾帅啊。”国师道,“你知道花国主叛出重华之后,做第件事是什吗?”
“……”
顾茫被那双幽寒狭长眼睛盯着,竟生出种被毒蛇啮咬痛感来。只见得那国师微笑着,黑眼睛底下却全无笑意——
“花国主可是找几个自己贴身死侍,让他们把他绑起来,花三天三夜,将他身重华法咒与尽数剖开驱散……又在胸腔血管内注入黑魔之息。以示他这生,与重华也好、与他‘恩师’沉棠也罢,就此恩断义绝。”
他每说个字,眼里凶光与残酷就多上分。
卷轴仍可谓是最重要重华邦国机密之。燎国群臣看到这玉简所有人眼睛都是发亮,就连燎君也情不自禁地抻长脖子,面露喜色,亟欲翻看。
唯有国师人,透过那张眉眼弯弯黄金假面轻笑出声来:“顾帅,献礼先可不议,不如先来谈谈你为何要叛重华罢。”
顾茫便将凤鸣山之败后遭遇义愤填膺地与燎国诸君陈说,说到义兄被斩首处,竟是声泪俱下,几番哽咽。
其实在他投奔燎国之前,燎国就已经有不少人都得到风声,他们都已听说顾茫在凤鸣山兵败之后受到种种遭遇。此时亲眼所见,加上这样份窃国玉简,时间对他怀疑都削弱不少。
顾茫最后道:“花国主当年之耻,亦尽数体尝,与其继续留在重华受人欺辱,不如与花国主做般抉择,叛出重华。”
到最后,那张黄金假面都像是要被他那昭彰恶给熔穿,几乎能看到假面后头那张穷凶极恶脸。
国师森森然微笑道:“顾帅,你既愿跟随花国主脚步,那该献上投名状到底是什——你应该很清楚吧?”
……
最后,顾茫被押解到燎国淬魂室。
那是与重华司术台非常相似地方,也是模样玄冰寒室,模样月白长衫,甚至连装载法器蛊虫匕首纱布托盘
花破暗乃是燎国开国之君,在场又有谁不知道花破暗与顾茫相似之处?
燎君登时就有些被说服,嗓音微微发着抖,里头有按捺不住激动:“卿、卿既有如此觉悟,那……”
话说般,忽觉自己越矩,不由蓦地住嘴,悄眼看向身旁国师,却对上国师笑眯眯眸眼。燎君冷汗瞬时湿透重衫,喉头吞咽,忙开口道:“那那那皆听国师意见!”
国师这才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笼着宽袖转过头,对大殿上跪着顾茫道:“顾将军神坛猛兽威名,在下是如雷贯耳。猛兽归降自然是天佑大燎国祚,大喜桩。只不过……”
声音渐渐轻弱下来,国师倏地睁开眯着笑眼,双细长眸子隔着黄金假面挖孔睨向顾茫,里头迸溅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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