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在
时候，请您来替多看看他们……不用焚太多冥纸金箔，只要……只要多带几壶好酒，多捎几样小菜。”他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他们跟着时候，军饷
直都不太够，看着其他军队配给，时常跟开玩笑，跟说……”
额头抵上冰冷石碑，眼泪像断
线珠子样跌落。
“说他们饿……想好好地吃顿饭。”
君上：“……”
“这些年虽然不说，但是都听得到，总有人说们想要夺权……想要翻天……贪得无厌，狼子野心……”顾茫缓缓地仰
“但是君上，只有把上不得台面小唢呐。您能借用您神武吗？”
他说罢抬起头来，清风吹拂着他细碎额发，他在月光下，渴求地看向君上。
重华招魂曲赠予英烈，往往有礼官用神武唱奏，但顾茫是绝不可能盼得到礼官来告慰他兄弟，他唯能求认可，只能来自于眼前这个男人。
“君心赤诚如此，孤又有何不允？”君上说罢，掌心里浮现出柄碧竹箫。将碧竹箫递给顾茫。
顾茫谢过，双手接过洞箫。他举目望去，像是要把战魂山这七万座墓碑铭刻到心里。明月松隐之下，他将竹箫贴上唇，阖目吹响。
，杀人就是杀，无颜再与他们同葬。”
君上似乎被他说法弄得很是不安，他道：“但是——”
“请您听说完。”
“……”
“第二件事，羲和君秉性纯善，他为勋贵，却与私交甚厚，早已开罪无数遗老元勋。叛之后，他必然不信，甚至会有偏激忤逆之举，请君上无论如何都别将真相诉诸于他，也请君上谅其心哀，莫要追责。”
“昔有儿郎抱剑去，碧血沉沙骨难还，此骸去岁仍玉貌，此躯昨夜曾笑谈。君遗丹心相照，君余浩气将传，英魂重返故里日，人间无处不青山……”
曲终。
顾茫放下竹箫，眼眸湿润。
他转头把洞箫还给君上，重新在碑林前跪落。沉默几许，他低着头，小声哽咽道：“君上，很快就要走啦，不知道回不回得来，也不知道什
时候才能回来。”
“顾卿……”
墨熄听到这里，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情不自禁地上前，看着幻境里那个军服挺拔，神情肃穆顾茫，喃喃道：“顾茫……”
八年前顾茫倒影什也听不到，他立在料峭山风里，衣袂飘飞，他不是去赴死，但是胜似赴死，而此刻他在与君上桩桩件件交代着自己身后事。
“其三。”
说完这两个字，顾茫却沉默。
他垂下眼帘，抬手看着自己双掌，良久后，他轻声说：“……其三，想趁着手还干净，为他们吹曲招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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