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最后叹
口气，将他
嘴捂上。墨熄俯视着他那双眸子里既有心疼，又有无奈，还有他以为自己隐藏很好伤心。
墨熄轻声说：“你是最好，
直都是。”
顾茫蓝眼睛眨眨，然后摇摇头。
“……”墨熄抬起另只手，摁在他发顶，迫使他点点头。
顾茫又好气又好笑，那颗破陋老心脏里却汩汩淌出某些青涩又酸楚汁液，顺着血流散至百骸。然后他舔下墨熄掌心。
“
再跟你说遍。”
顾茫蓝眼睛不安地转动：“说什
。”
“重华会有这样人，不是因为你，是因为燎国。这些年能报信，能避免杀戮，你都已经做。”墨熄说着，捉住顾茫手，因为感觉到顾茫指尖在掌心里轻动，所以他握得愈发紧密，与他十指相扣。
“不要再觉得自己满手血腥，好吗？”
他说着，握着顾茫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下。顾茫紧绷背脊便在他那透过长睫毛投出缱绻目光中节节地缓下来。
应过来——顾茫是心中有愧，担心那些痛失骨肉至亲人里面，有些曾经是被他自己害死。
无论出于什原因，顾茫直在为他沾过血而感到不安。
墨熄沉默片刻，长腿迈，走到江夜雪旁边，从他手里接过竹篮：“和顾茫也去跑趟吧，要送粽子很多。”
说罢不容置否地拉过顾茫手腕：“走吧。”
顾茫：“哎？等等——等等——”
墨熄猝不及防，本能地将手松，顾茫便反客为主，反而跳起来把墨熄摁在墙上——只不过墨熄高他太多，墨熄臂撑在墙上压着他时候，气势和姿势都很正确。可旦倒过来，顾茫是微仰着头看着他，身高上首先就弱截。
这样看来，不像是压制，反倒像是……
撒娇。
顾茫因自己这个可怕联想而嘴角抽搐，
顾茫舔舔嘴唇，似乎想说什，但好像又不知道该怎说，只得道：“可——”
“没有可你。”
“但是——”
“没有但是。”
“——”
墨熄哪里听他，这男人力气又大，性子又固执，还像个锯嘴葫芦似很闷，顾茫被他拖得没办法，只得在出门之前从乾坤囊里翻出盏银边覆面戴在脸上。
“你非带干什啊？”
墨熄：“……”
江夜雪小院所在片域多是些老屋窄巷，回环曲折，巷陌幽深。他把粽子收到乾坤囊中，而后拽着顾茫走出好几条街，路上也不管顾茫说什，就是不松手，也言不发。
等到离江宅很远，小巷深处也个人没有，他才将顾茫松开。还没等顾茫走人呢，他就早有所料地臂撑在窄巷青砖墙上，低头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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