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良久之后,顾茫叹声:“……要是仗能很快打完,那就好。”
仗是不可能很快打完,反倒是熄战日很快结束。
端阳过没多久,北境传来急报,说燎国背信弃义,打破原本休战两年议定,忽然闪电进攻重华边境处最薄弱狮驼关,狮驼关告急。
这则消息传来时,君上寒疾正笃,甚至不能下地走动,只得嘱托慕容梦泽代他主持大局。然而不解内情文武百官们多对君上此举大为不满,时间议论纷纷——
何。
他们“后爹”很闷,不爱说好话,人非神明,也看不到掩藏在表象之下秘密是什。他或许有这样那样不够好,但他已经在用自己性命尽力保护着那些他曾经以为即将受难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只收获声诚惶诚恐“后爹。”
句“墨帅到底是贵族,是不会和们条心。”
谁说族群歧视只是上对下呢?个贵族族群里涉入泥尘统帅,其实也早已在无意间被他士卒歧视到骨子里去。
“君上御体有何病恙?”
“君上有异,应当由神农台三长老会诊,而后告知朝中重臣,怎只丢句话出来就闭关不朝?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规矩!”
墨熄其实能够很清晰地感知到朝中涌流那种气氛:人们并不知道君上身患不治之症,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许多心思活络人已经有非常接近真相猜测,只是他们如今还吃不准,不敢贸然相探罢。另外还有些并不聪慧遗老,他们虽然没有觉察到君上异样,但梦泽代权无疑刺痛他们神经,他们暂时还不敢针对君上,针对梦泽却是绰绰有余。
梦泽意思是希望拨重华飞马营前去驰援,然后再从附近两个大关塞调用部分驻军前去巩固狮驼关险情。
墨熄道:“说说那个小修吧,你为什听到他家里只有他个人时候,那惊讶?”
“哦,是这样。”顾茫道,“你别看那孩子年岁小,他十六岁时候就参军,当时是手下最年轻批后生。那时候问他为什要从戎,他跟说,他有三个哥哥,每个都来,他也闲不住,不想被丢在家里。”
顾茫说到这里,眼神有些黯淡:“他那三个兄长都很出色,很也正派。如果没有记错,离开重华那年,他们三人应当都还活着。没有想到……”
墨熄沉默须臾,说道:“从来刀剑多无情,你也不要想太深。谁都不可能守得住每个人,做好自己当做,已足够问心无愧。”
顾茫没吭声,过会儿,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句:“那家大哥当年说过,只要有钱能置办个房子,就想娶媳妇过安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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