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泡加霸王硬上床,最后墨熄被他折腾没辙,只好由着他躺大半张木榻,自己面对着墙壁贴着睡。
顾茫看着墨熄合衣而卧,发髻不松,规规矩矩清清冷冷模样,心中十分宽慰且放心——他觉得自己选对人,这是朵多自律又正经高岭之花啊,绝不可能在军营里随意勾搭女修行那苟且之事。
可顾茫不知道是,这朵高岭之花心里奔流着怎样欲。那些欲若是放肆宣泄出来,足以将任何个人烫伤烫坏,冲刷到破碎支离,而这份欲竟是由他而生,洪流般意欲倾入他身体里。
于是那阵子顾茫自己是睡得安心踏实,远离他陆哥带给他噩梦,却给墨大公子带来无比糟糕春梦。
墨熄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连翻身都不敢。偏偏那时候又是冬天,他天生体热而顾茫畏冷,所以顾茫睡熟之后还会无意识地贴过来抱住他。过很多年之后墨熄都还能记得那些夜晚——帐篷外头是弥天风雪北风呼
顾茫说:“洗澡啊。”
“床太小。”
“睡俩人还是可以。”
“不习惯和人同寝。”
“多睡睡你就习惯。”
很像他们都还很年轻时候,墨熄未曾向顾茫表露心迹之前。
那阵子,顾茫也总喜欢黏着他睡。
事实上也不是顾茫喜欢黏着他,而是因为当时陆展星勾搭上军营里个俏丽女修。
顾茫当时是和陆展星住在个毡帐里头,有回顾茫咬着苹果悠游自在地回去,掀帐篷帘子就看都自个儿兄弟和个女在榻上颠鸳倒凤。
顾茫差点被卡在喉咙口水果块儿给噎死,脸瞬间涨得比苹果还红,连忙把帘子放下拔腿就跑。尽管后头陆展星追着他道歉很多次,什“哎呀都怪不小心忘施结界”,什“哎呀茫儿咋记得你说你今晚不回来”——都不顶用。
“睡相不好,梦中或许还会打人。”
“哎哟,这严重啊?”
“是。”
“那哥哥可更加得跟你起睡,替你好生纠正纠正。”
“……”
别瞅着顾茫成天拈花惹草风流模样,其实那时候他还是个连接吻都没和人接吻过纯情小伙儿,这近距离瞧见酣畅淋漓活春宫,还是自己兄弟活春宫,这惊悚打击实在是太大。
顾茫嘴上打着哈哈说着没事儿,鸡皮疙瘩却起身,所以那阵子他特别不爱回自己帐篷,唯恐又看到什刺激画面,但他又不能不睡觉吧?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投奔他所有哥们儿里看上去最清高最靠谱那位。
顾茫当时就是秉持着这样心态,高高兴兴地骨碌滚到墨熄床上去。
墨熄死活不肯,给出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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