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叫慕容烈,是不是?”
慕容烈被他捏凌空离地,双脚乱蹬,面如猪肝地翻着白眼瞪着他。
“传闻中,先望舒当年执意不愿娶赵夫人为妻时候,曾有百官谏言。其中言辞最为刻薄激烈者,便是位叫做慕容烈远亲。”
“——是你吧?”
“呜……呜呜……!”
然不可能为撇清自己,就把“自作多情”这样判词扣在梦泽身上。表叔见他沉默,愈发得劲儿:“如今她身子垮,年岁也大,你便看不上她,急着与她划清界限。人都说羲和君是个有情有义君子,原来你非但不是个君子,还是个负心薄幸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最后八个字说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帐篷里沉默许久,忽有人清脆抚掌。
“真棒,讲完吗兄弟?”
表叔转头看,见拍巴掌是墨熄身边那小侍卫,不由怒道:“怎又是你?都说你不配和交谈!”
顾茫笑道:“也没打算和你交谈,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把话说过瘾。”
墨熄黑色眼眸中闪着冰冷光泽,显然已是忍到极致,字顿道:“从先望舒,谏到身上。前辈您还真是三十年如日,时时刻刻在替别人家亲事忧思劳碌。不过晚辈可能要让您失望,梦泽于如妹,哪怕在重华人口中成无耻之尤,也绝不会娶她为妻。”
慕容烈都快被他给捏死,两眼翻白呼哧气喘,看得周围两个赤翎营贵族两股战战,抖如筛糠。
眼见着再捏就真要出人命,墨熄修长手指这才松,慕容烈便如稀泥样蓦地跌坐回地上,捂着红通通脖子不住地喘气。
“前辈或许
说罢转头对近卫道,“劳兄弟你把这位前辈带下去吧,找个帐篷关起来,管得严些。没别意思,只是前辈舌灿莲花,陈词实在太过出彩,放由他这出去嚷嚷,咱们这仗也不用打啦,直接给羲和君定罪罢。”
近卫还沉浸在“羲和君居然真和人在帐中私会”震惊中无法自拔,过好会儿才反应过来,磕巴道:“啊?……那,那墨帅您看……”
墨熄还未发话,就听那表叔嚷道:“姓墨!就算你此刻关又能怎样?有本事你昭告整个重华你另有新欢啊,你别说们慕容旁支居心叵测,且看看其他无关之人将会如何评判你!告诉你火球儿,你负梦泽,你就是德行败坏!至于私下里攀上你哪位,她就是——”
就是什他是来不及说出口。墨熄倏地抬手扼住他咽喉,墨熄力道极大,虽并不打算伤及此人,盛怒之下却还是将他扼得喉头歇,差点背过气儿去。
墨熄将他单手从地上提起来,盯着那张不住涨红脸道:“……忽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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