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骂骂咧咧地踹
脚石头。
顾茫无奈道：“你找
到底想说什
？总不能就是为来骂几句吧？”
慕容怜恼怒道：“废话！来找你当然是有事，不然你以为谁愿意瞧见你这张脸？”
顾茫摸摸自己
面罩，确信自己脸是完全都已经被面罩挡住，单纯只是慕容怜在无理取闹而已。
顾茫道：“那你接着说罢。”
他盯着顾茫，抬手狠抽几口浮生若梦，干巴巴地开口道：“有个问题。想和你确认下。”
“……”
又狠抽两口。
抬起桃花眼凶狠地盯着顾茫：“但说之前先问句，你他妈到底恢复几成记忆？”
顾茫诚恳道：“……之前恢复好几成。现在大概两成都不剩。”
都城再说也不迟啊。”
“什意思？你是觉得要揍他？还是觉得他要揍？”
“……”
慕容怜凉凉看她眼：“放心吧，你哥还不至于和个废物崽子动手。”说罢又朝顾茫不耐烦地招手，“过来。有话和你说。”
顾茫想想，起身，梦泽却道：“你精神不稳，最好还是别去——”
慕容怜张张嘴，但却没有发出什声音。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咒骂着扭过头去，兀自走到滩涂边，狠吸两口浮生若梦，而后猛地吐出来。
片淡青缭绕中，慕容怜脸阴郁，说道：“有件事情，是你从前脑子还清醒时候告诉。本来想找你再确认遍。”
“……”
慕容怜看上去仿佛噎下，而后脸色愈发阴沉：“那你现在还记得泥姨吗？”
顾茫摇头，还没摇两下，就被慕容怜厉声喝住。
“摇什头！前两天求送锦囊时候你还记得她，你小子给想清楚再回答！”
“……前两天好像记得，现在记不清。”
慕容怜暗骂声，没好气道：“当时在望舒府让你跟说真相，你偏和装蒜，装疯卖傻。好啦，这回真又傻，他妈！你有什用？”
慕容怜却不理她，二话不说拽过顾茫手，拖出走到营帐之外。
班师前夕，修士们各自都在忙碌自己行礼，主营帐周围没什人。慕容怜声不吭地拖着顾茫走出好些距离，走到僻静城郊河滩处，才总算松开他手。
顾茫不明所以，揉着被他捏红手腕：“有什事吗？”
慕容怜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河滩边来回地走。月色照耀着粼粼湖水，反射在慕容怜苍白脸上，慕容怜看上去颇有些焦躁，他衣襟微敞着，下面是重叠缠绕绷带——之前那战，他也受不轻伤，以至于将养这些日子，依旧有些精神恹恹。
丝履咯吱咯吱踩着滩涂边碎石，反复踱几圈之后，慕容怜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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