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他怕?是会吃他还是会毒死他?”
“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还不松手!你担心什,就算再不待见他,难道会坑害他?”
“……”
“林姨,你清醒清醒,是望舒府当家,而他好歹是望舒家种!”
林姨忙道:“不,不是。没有……”
赵夫人却是冷哼声:“何必解释。知道你贯恨,全重华都当是个妒妇小人,难道就你是个例外?”
“夫人……”
“不用再说。”赵夫人严厉道,“孩子带走。你自己做好你该做活儿,少在眼皮子底下打晃。”
林姨没有出声,但门板后面响起窸窸窣窣脚步动静。
顾茫虽然跟着慕容怜脚步往前走,但他对于慕容怜要去看他这件事,是感到迷惑且意外。
虽然他对慕容怜记忆所剩无几,但是他很清楚慕容怜从来都没有好言好语地对待过他,更别提买盒点心去向他道歉。
小孩子爱恨情仇没那复杂,今天你推下,记恨上,但你若明天给串糖葫芦,之前记恨也就烟消云散。所以顾茫笃信自己绝对没有收到过慕容怜那盒糕点——如果他确实收到过,他和慕容怜之间关系无论如何也不会像后来那般愁云惨淡。
怀着这样疑问,他路跟着慕容怜,最后来到林姨小屋外。
林姨房外栽种着株桃花,此时正值花期,开得风流稠艳。慕容怜在花树下站定,整整衣冠,不尴不尬地轻咳两声,确保自己摆足少主架子,这才抬手准备敲门。
死寂。
顾茫脑袋里嗡声闷响,简直炸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什?
谁是
过会儿,赵夫人拔高音调嗓音刺透木板传出来——
“你这又是干什?”
林姨小声哀哀道:“夫人,求求您,您就把他留给吧,您别看阿茫平日里总闹,他其实很怕生,他在您那里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歇息……”
“是生人吗?!”
“不是……”
可指节还未触上门板,就听得里头传来两个女人对话声音。
“怎摔成这个样子。”首先说话女人音色威严,充满着压迫力,正是慕容怜母亲赵夫人声音,“让你带孩子,你就是这带?”
慕容怜听到自己娘亲声音,脸上露出些敬畏又吃惊神色,本欲敲门小拳头就放下来。
接着,林姨柔怯声嗓就从门板后头传出:“……对不起,是疏忽大意。”
“看你不是大意,你是没有脑子。林姨,你在望舒府待着这几年,赵素素何曾欺辱过你?这孩子受那重伤,你为何不来及时报,难道是觉得不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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