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点怪。”
他依旧束着松散
发髻，轻柔乌发垂在脸颊边，衬得皮肤很白，眸子清冽。换作这样
件衣服之后，确实很能瞧出些他与慕容楚衣轮廓上相似之处。
墨熄温和道：“很好看，你只是不习惯。”
顾茫有些诧异地：“真吗？好看？”
“嗯。”墨熄笑道，“你就穿着适应适应吧。”
“嗯？”
“想换件新衣服。这样表哥看
会高兴。”
墨熄几乎失笑：“你是去提亲
？”
“什是提亲？”
“……
说着玩。”墨熄起身,对顾茫道，“你在客栈好好休息，客栈里落防御结界,很安全。去给你买套新衣裳回来。”
顾茫听自己真有个表兄,后天就会来见自己，不由得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他神智受损之后就很少流露出这样明显高兴情绪,以至于看起来精神头都好不少。
这整天,他时不时地就跟墨熄打听：“墨熄，表哥是个怎样人？”
墨熄来打算给他更多点期待，二来不想把话说得太满，于是只道：“你见就知道。”
“哦……”
顾茫欢欣地点点头，但没过多久，就又想起什似，还是跑去屏风后面将这套雪绡衣换下，双手捧着抱出来。
“怎？”墨熄略感意外，“不喜欢？”
顾茫道：“会弄脏。”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衣服叠起来，举起桌上棕褐色油纸，忽扇着睫毛仔细吹吹，然后重
顾茫连连点头。
给顾茫挑衣服并不难，墨熄对他腰身尺寸知道得清二楚，不会儿就从临安最好家成衣铺子里提只纸包出来。
回到客栈，他把纸包递给顾茫，说道：“去换上看看，喜不喜欢？”
衣袍是纯白色，用雪蚕冰丝绣着影影绰绰流云纹，式样简洁，飘逸出尘。顾茫向善近身格斗，从前喜穿窄袖劲装，后来成俘虏，又成天没什好衣裳，他还从来没有穿过这类宽袍流袖，银光流转术士袍。
他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唯恐自己走得太冲撞踩着衣摆。而后在墨熄面前站定，蓝眼睛里流溢着不安。
坐在客栈客房里玩会儿竹蜻蜓，又转过头问：“那见他，要与他说什？”
“你想说什都可以，没有什规矩。”
“那你们见到表哥，都会说什？”
“……没有表哥。”墨熄放下手里书卷,看着顾茫睁得圆滚滚蓝眼睛,劝慰道，“你不要紧张，他是你哥哥,又不是你仇人。”
顾茫看上去就放心不少。可是没过多久，他打量着自己衣裳,跑到铜镜前仔细瞧瞧自己模样,然后又跑回墨熄身边,拉着墨熄衣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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