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雪听着他母亲行径,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娘亲居然会为权势做到这样残忍地步,于是他带着嬷娘同去寻谢夫人。
而得到结果,却是谢夫人歇斯底里打骂。
“你有什可指责?这是在为你今后路扫清障碍!你这个不争不抢废物!”
“什道义,什良心……这个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是你太天真岳夜雪!你知道老娘是怎样步步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吗?你没在泥潭里挣扎过你根本不清楚与人为奴是什滋味!你等着吧,二十年之后……不,不用二十年,十年之后你就知道老娘做这切狠事都是为你!这里是岳府,不是什猫猫狗狗家,有他没你,有你没他!你知道吗?!”
“岳夜雪,怎生出你这样妇人之仁混账!”
——
在慕容凰过世后不久,某日,江夜雪拿着慕容楚衣为那孩子做好木头小玩具,打算到厢房里逗岳辰晴玩。
他虽然知道府衙内许多人对他态度正是因为岳辰晴出生而改变,但对于那个裹在襁褓里孩子,他其实并没有任何敌意与恶意。
反倒是慕容楚衣,虽然怜惜这个孩子,但碍着面子,从来不主动去寻他,只是把精心打磨好什玩随意递给江夜雪,让他给岳辰晴送去。时间久,小木人,小木马,木头小鱼,竖着耳朵小兔子……慕容楚衣做堆零零散散东西摆满岳辰晴摇篮。
江夜雪看着手里木头松鼠,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叹口气,他想,真应该让慕容楚衣自己来瞧瞧,若是再这样送下去,小辰晴哪里还有睡觉地方?
他那时候亦是伤心又恼怒:“阿娘,那是条人命啊!你为何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能问出这种话就说明你根本不懂什叫王侯之家!岳夜雪,今天就是今后你!!你等着吧!你留着他,那些本属于你东西日后就会样样成为他东西,到那时候……”女人尖利笑声仿佛从多年前那个夜传来,长指甲刮擦着锅底般令人悚然,“你
路思忖着,走到岳辰晴房门外,推门进去时却听得“哐当”声。
江夜雪看护岳辰晴嬷娘犹如惊弓之鸟蓦地转过头来,打翻药碗在地上摔得粉碎,里头药剂淌在石面发出嘶嘶异响。
“夜、夜雪公子!”
他立刻就辨认出碗里装原本是烂肠断魂毒药,惊怒之下,他把拽住惊慌失措嬷娘:“怎回事?!你在做什?!”
嬷娘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立刻叩首连连,跪在地上向江夜雪哭诉真相,说是谢夫人逼迫她,要她乘人不备将毒药灌入岳辰晴口中,如若不照做,便是全家性命不得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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