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浮生若梦抽多,人会产生幻觉,慕容怜这几年从来烟袋不离手,想
说罢就想去拉慕容怜袖子,但慕容怜却乜过眼,冷淡地对陈长老道:“老宝贝,这段时日你给药里掺些什,你心里清楚很,趁现在脾气还没上来,赶紧给滚。否则让你知道什叫疼。”
陈长老满头冒汗,被慕容怜训得直缩脖子,又战战兢兢地往向君上。
君上脸色逐渐地有些发青,但仍是沉着气,挤丝笑来:“慕容怜,孤看你是病昏头。”
慕容怜没吭声,他是所有旁戚里生得与君上最为相似,而此刻他立在殿下,那张与君王相近脸全无恭敬,漠然对着王位。
这让君上陡生股激灵,很久以前那个关于“紫微星乱,兄弟阋墙,同室操戈”预言猛地浮上他心坎——只是慕容怜乃是旁系,并非主族,怎会是他?如何会是他?
大殿内时寂静如死,唯独那些高照缠龙纹蜡烛还在张扬地燃烧着,映亮每个人脸。慕容怜慢慢地从阴影里行出,步入殿内,在目光之海中央站定。
抬脸,三白桃花眼幽冷地望向王座上那个男人。
“君上。”
“……”王座上男人却没有在看他,而是用种近乎可怖眼神盯神农台大长老眼,而后才转过来,与慕容怜目光相接。
明明是如临深渊张面容,却还勉强铺上层热络,几分关切,笑道:“望舒君身体有虞,怎还来赴宴?”
手点点在楠木扶椅上捏紧,经络根根,bao突。
却还咬牙笑道:“也怪孤,没有医好你。让你失神智,跑到这金銮殿上来胡闹。”
“君上说这是哪里话。”慕容怜淡淡道,“君上这些日子,可是日夜都让陈长老好生照看着。既不能让马上死,免得引人怀疑,又不能让恢复康健,因为知道太多。”
君上嗤笑声,阴着脸:“你是浮生若梦抽得太多,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孤看你连醒与梦都分不清。”
他反复强申慕容怜“害臆症,胡说八道”,原本众人还惊惧不信,但此刻提浮生若梦,有些人脸上神色就有些放松下来——
慕容怜淡道:“托君上福,已大好。”
说罢便又对众人道:“放下你们手里药,那不是解药,是毒药。”
众人悚然皆惊:“什!?”
“……”君上沉默片刻,眼波黑沉,而后微抬下下巴,示意神农台长老过去搀扶慕容怜:“陈长老,望舒君这些日子总说胡话,你这当主医官,也不知道将他看仔细。还不快带他下去休息?”
“啊……”陈长老愣下,忙颠颠地下去,“是,望舒君您病得都出臆症啦,快和老臣往内室去小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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