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瞧他本正经样子,不禁有些无奈:“你又怎知人家姑娘情绪。”
“其实这和是男是女都没关系,就是种人之常情。”顾茫说到这里,顿顿,“唉,这和你说吧,你当初以为叛国,洞庭水战前,你知道即将见到叛国之后时,你是什心情?”
墨熄:“……”
“断不会是害怕或者只有厌弃,是不是?”
自然如此。
墨熄沉思道:“可能会设法去向对方递信求情。”
“还有呢?”
“再不济也会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男子。”
“你说点儿也不错。”顾茫道,“可是苏夫人却完全不是这样,她好像根本不在意燎国国师此刻正在做什,点点都不在意,而是直在派人打听姜药师下落。”
“或许是因为她与燎国国师早已是过往,她如今已是姜拂黎妻子,所以自然挂心姜拂黎安危。”
额头。
“……你永远是主帅。”
顾茫笑,有些张扬又有些腼腆模样。
“不过说起来。”过会儿,顾茫道,“总觉得苏玉柔……她好像有些怪怪。”
“怎说?”
那种心情墨熄到现在仍然可以无比清晰地回想起,极痛苦又极盼望,醒与梦时都是顾茫身影,像被过去温柔所浸润,又想被未卜将来所遮迷。
墨熄垂睫毛,叹口气:“明白你意思。”
“所以苏夫人不对劲。”
顾茫伸出根手指摇摇:“不正确。”
他说着,还笑着捏墨熄脸颊下:“你这人呢,就是道德底线太高,总以人伦来衡量人心。是,苏玉柔是姜拂黎妻子这没有错,也不认为她会背叛姜拂黎,这是人伦。但是如果真如李清浅所认为那样,苏玉柔曾与另个男人有过这深纠葛,那不管她是已为人妻还是为人母,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并且要与这个男人为敌时,她内心是没有办法忽视他。”
“……”
“但是苏玉柔不在意。”顾茫说道,“就这些天看下来,她对国师只有两种情绪,种是害怕,第二种是厌弃。”
顾茫摇摇头:“这不是面对老相好心态。”
“当年剑魔李清浅作祟,说是燎国国师因为绝世美人苏玉柔成亲而疯魔,找百余名与苏玉柔相貌相似女人,全部祭山。燎国国师当时还说什……苏玉柔有什不起,此等相貌人,他想要几个就有几个。”
墨熄点头道:“确实如此,李清浅挚友红芍姑娘,也是因此被害。”
“嗯。”顾茫摸着下巴,“但是墨熄,你有没有想过个问题?”
“什?”
“你想啊,如果个寻常女人,她前相好打到自己国门前来,她会是什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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