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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时我还是个学生(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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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少年静下,磕碎枚鸡蛋,笑笑,“是啊。你就是想象出来人。”

“艺术来源于现实,谢老师。”

“可你写你暗恋啊?”

“……艺术不同于现实,谢老师。”

但他最后

他将冰箱里存货扫几遍,拿出两枚鸡蛋,块火腿,又寻摸到碗隔夜剩饭,然后他提高声音,问客厅里还在睡觉女人:“谢雪,你这儿有葱吗?没找着。”

女人没动静。

“给你做扬州炒饭。”

屋外静会儿,贺予再回过头,看到年轻女人不知什时候已经下沙发,扒到厨房边:“……那要两个蛋,加大块午餐肉。”

又犹豫着问:“你会不会啊?”

“不要吵……根本没怎睡着……”年轻女人困倦地哼哼,咂两下嘴,“再躺会儿……”

贺予刚想再说什,电视机前综艺节目开始介绍老电影。

“每个人心中都有座断背山……”

他暂停叫醒她服务,拿遥控器换台。

贺予很讨厌同性恋。

“昨天已是他头七!!!”

键盘停止敲击,贺予从教工宿舍书桌前起身。

不足六十方房子,墙之隔客厅里,老式电视机还在播放着冗长诗词综艺,伴随着信号不好时沙沙雪片声。

沙发还是故事里那张沙发,茶点,饼干盒子,都还在。

但墙上时钟是八点零九分,外面亮着路灯,不是深夜。这会儿正值夏日时节,空气湿闷,蛾子在灯下盘旋打转,蚊虫低飞,雨还未落。

贺予卷起袖子,回头温良尔雅地笑笑:“外面坐着等。很快就好。”

那个叫谢雪女人就晃去别房间转悠

她看到书房里打开电脑,坐下来浏览遍word:“贺予!你是在拿当原型吗?”

抽油烟机声音很大,贺予问:“什?”

说——!你是在——拿——做原型吗??”谢雪抱着他电脑出来,“这个,鬼故事里谢老师!”

“欢迎各位观众观看医学养生栏目——”

再换台。贺予也讨厌医生和医院。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

这次就姑且不换,以他品味,这勉强可以作为背景音。

贺予放下遥控板,瞥还仰躺着打呼噜女人眼,转身去到厨房内,打开油腻腻冰箱,脸庞被照明灯映亮。

少年离开教工宿舍小书房,推门出去,光影透过脏兮兮窗玻璃斜射进来,使得整个空间光影都有些虚幻,虚幻胜过他刚刚写完故事。

个年轻女人躺在沙发上,空调开得很低,她盖条珊瑚绒毛毯睡着,面前是几张擦过眼泪鼻涕纸巾。

贺予说:“醒醒。”

“嗯……”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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