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慢。”
陈慢是谢清呈
熟人。
陈慢原名其实叫陈衍，但是因为他做什
都有点快，他家里人实在是希望他能稍微静下来点，于是就给他起
个诨名叫陈慢，渐渐地，大家也都更喜欢叫他陈慢，而不是身份证上陈衍。
谢清呈和陈慢认识，是因为他哥。陈慢他哥也是个警察，还是谢清呈爸爸徒弟，但后来牺牲。陈慢高考就填报和他哥
样专业，现在正从基层慢慢做起来。
“谢哥，你怎也扯进这案子里去。”陈慢见是他，快节奏动作也慢下来，在他身边站着，把啤酒打开，递给他。
他是对性不热衷，很有些冷淡，然而这兔崽子在那边鬼扯是什东西？
“贺予。”
谢清呈盯着他，眼里嗓音里都是冰渣。
——“你他妈幼不幼稚。”
说完他起身整整衣服就走，休息室门在他身后被“砰！”地狠力甩上。
着急，谢哥，很快就会有对象。”
顿顿，又道——
“到时候还要向您取取经，您是长辈，是过来人，结过婚，还离过婚，经验丰富，知道怎对女孩子好。回头向谢教授讨教，教授记得多给些指导。”
说到这里，眼中精光闪，笑容里痞气和恶意更重些。
“不过有点很好奇。您说您和李嫂结婚也那久，她怎就没孩子？”
“说来话长。”谢清呈叹口气，咬着烟，接过冰啤，朝陈慢略微倾算是谢过，然后就又心烦地靠在柱子上，望着夜色。
陈慢见他没打算解释，陪他站会
谢清呈到派出所门廊外抽支烟。
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李若秋事情，但贺予什痛刺他什。
他现在往廊门柱子上靠，衣衫散乱，头发也是乱，丝不苟严谨冷峻样子被剥落，青霭再熏，眉间藏着些烦闷，眼里拉着些血丝，枯槁干燥嘴唇咬着烟滤纸，眼神空荡荡，流露出平日难见颓美气质。
路过警察都忍不住侧目，过会儿有个年轻男警官飞快地跑过来，给他递罐冰啤：“同志，心情不好啊？理解，今晚这事儿吧——哎？谢哥？怎是你？”
谢清呈回过神来，把目光落在那个男警官身上。
谢清呈脸色已经沉：“……”
这白天在所有人面前都装得斯文精致有涵养男生，在此刻就和回洞穴脱人类衣冠恶畜似，杏眼慵懒地往下瞥，声音带着点调侃笑：“您该不会是不行吧？”
几秒沉默后，回应他是谢清呈拽着他衣领就把他狠狠摔在地上，连同他枕头，被子，全部扔下去，活活把贺予埋。
贺予虽然想惹他，但没想惹得他反应这大。
谢清呈是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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