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应,确认过贺予没发病,也就接过贺予递给他房卡,起身准备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要早起赶班车回去上课.
谢清呈刷卡进
妆造给他做处理就是在他手上绘些精致文身,大多是些梵文。禅宗庄严和文身狠戾混淆纠葛,倒也符合角色那种内敛阴冷脾性。
贺予问:“好看吗?”
“很难看。搭配你这身校服更难看。”
“高中时期没有文身,会儿换装时候会重新化,想办法盖住。”贺予说,“你等会儿还留着看戏吗?估计要拍到挺晚。”
“不看,你穿校服样子看快十年,眼睛都起茧。”
“就和说谎样。这些年来不都在伪装吗?”贺予眼睛盯着谢清呈,那声音轻只有对方才能勉强听到,“有病。但装成个正常人。”
“……”
贺予说完,身子往后靠,懒洋洋地把玩着桌上那枚耳机。
耳机被他当陀螺似在桌上转。
谢清呈道:“以为你遇到什事,跑出来演戏是为发泄情绪。”
从小就见父母宾客吞云吐雾,贺予对抽烟有着说不出抵触。
谢清呈于是把烟放回盒子里,但齿下意识地咬下唇,这是个很上瘾动作。
贺予看着他:“你以前不抽烟。”
“……嗯。”
“什时候开始?”
不过虽说不看,谢清呈还是问句:“你晚上演是什?”
“场考试戏。”贺予说着,有些嘲弄地笑笑,“确实没什好看。你帮把这些东西拎去宾馆吧,把房卡给你。……你今天是住剧组宾馆吗?不住就算,下戏自己带回去。”
谢清呈看眼谢雪之前发给他安排信息。
“住8062。”
“那就在隔壁。”
贺予仰头,向谢清呈望去:“演有那好?”
“还行。手腕上烫伤怎样?”
贺予下意识地摸下自己手腕,但很快又松开。
他坦然地、随意地、几乎是毫不在意地亮给谢清呈看。
“没事,但是拍戏需要,不能有那多疤。做些处理。”
谢清呈好像在沉默,又好像在思考,最后抬起眼,淡淡道:“忘。”
男人顿顿,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隔着塑料简易桌看向对面男生:“你演得确实不错。以为你入戏。”
贺予舌尖抵下齿背,然后浅笑起来,他是经常笑,无论心情好与坏,阴或晴,笑容对他而言并不是情绪表达,而几乎凝铸成种他在社交时习惯性佩戴假面,是随意喷洒迷幻剂,极具蛊惑性,让人窥不见他真心。
“没,哪有这傻。演别人编出来东西,谁会当真。”
“那你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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