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死亡,总该有些什为之祭奠。
这疯狂发泄不知持续多久,哪怕这栋楼隔音再好,楼下邻居也受不,跑上来敲门,贺予猛地把门推开,鲜血淋漓手里是根从窗轨拆下来钢管,身后是满地狼藉,双眼睛血红,死盯着对方。
“有什事吗?”
邻居吓尿,腿软,却被贺予揪着衣领拎起来站直。
浓重血腥气直冲鼻腔,邻居上好丝绸睡袍上都沾贺予鲜血。
他只能紧紧抱着自己,所有温暖都是来源于自己……
都是他给他自己安慰罢。
贺予攥着自己头发,僵很久,眼神越来越红,内心越来越暗,他最后不再悲嗥,他静静坐着,身子舒展开来,头仰着,看着天花板。
然后他起身。
他看着饰柜,里面倒影着他狼狈不堪身影。
太痛。
合同骗局,谢雪真相,谢清呈欺瞒,头也不回地抛逃……
十九年如在梦中,他以为他伪装得很好,欺骗着众人,其实他才是那个被骗最惨疯子。
贺予抱着头哀哀嗥叫着,像是落入陷阱里浑身是血困兽,那声音都不像是人类发出来,他嗓音喑哑撕裂,眼睛里茫然与疯狂半掺,他就这样抱着自己在角落里坐着,怕冷似蜷坐着。
什信条?
贺予又森森然问遍:“有什事?”
“没没没!”邻居没想到冲眼就是这血腥,bao力场景,屋内那个面色苍白容貌漂亮男生看起来邪性得就像电视里那种神经病厉鬼似,邻居哪儿还敢说什,两腮狂抖,两股战战,拱手道,“哥,大哥!您随意,您高兴就好,您高兴就好。”
贺予把他推出去,砰地声关上门。
邻居几乎是爬着滚回电梯里,还没沾到家门就哆哆嗦嗦地
陌生得可怕。
“砰”地声!
他忽然就把骨子里压着黑暗和,bao戾猛地挥发出来,抄起旁边金属装饰,就发疯似往饰柜上砸去!!
这下犹如打开恶龙枷锁,他内心魔鬼出洞,腾空,在咆哮着嘶吼着降下仇恨雨——他彻底疯魔,贺予吼叫着,几乎砸碎家中所有东西,把自己弄得伤口恶化,血腥十足,但他也根本就不在意。
他撕下窗帘,敲碎电视,把切切都化作废墟——
谎言!
什温暖?
幻觉!
他是个神经病,是个妄想症患者,是个丑陋,可笑,荒唐,滑稽,把伤疤,bao露在人前而不知傻子!
那瞬间他显得很可怜,像是个母体中将死婴儿,他与外界是隔绝,脐带断,呼吸不,他沉在无边无际窒闷里,只能在水里发出呐喊,不能被岸上人们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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