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怎……”
“不放心你,问谢雪拿钥匙,跟你起回宿舍,然后就看到你昏过去。把你送到医院时候你都39.8,医生说你炎症高烧,再拖下去得出大事。”陈慢兔子似红着眼,“你怎就不吭声呢?你怎就……就……”
谢清呈意识在点点地流回体内。
他闭着眼睛缓片刻,慢慢地转过头。他手臂是露在外面,手掌上有酒瓶碎片刺出来疤,手腕上还有贺予勒出绳结印子。
他下意识地要把这些耻辱罪证收回到被褥下面去。
“谢哥?!?!”
谢清呈朦胧间听到陈慢声音,他强撑着想站起来,他想继续把这出戏演下去。
可是别说手脚没有力气,就连眼皮也变得非常沉重,他视网膜前只有团晃动黑影,他只知道最后陈慢跑过来,紧张地跪下查看他状况。
再往后,他就彻底失去意识。
谢清呈再醒过来时,已经过很久。
谢清呈回到宿舍。
他进屋就不行,用尽最后力气让自己冲到淋浴房,伏在流理台边,下子吐出来。
那多烈酒,还有药,他硬生生耐那久,在所有人面前都维系着贯强势,甚至在贺予面前,他都连腰都不曾弯下,软寸,他始终身段笔挺,像杆标枪。
他这样做,为就是不在贺予处丢身之后还丢人,到这时候只剩他,谢清呈才终于耐不住地软身子,剧烈吐起来,直吐得连苦胆都像要呕出,耳中嗡嗡作响,眼前像被蒙上层黑纱,看什都是黑,糊。
不行。
但陈慢显然早就已经发现,他望着谢清呈:“……是有人打你吗?”
“……”
“有人因为那些视频,因为那些流言,那些传闻所以对你动手吗?”
谢清呈轻轻咳嗽着:“……你看像不像被人揍还无力还手
他躺在单人移动病床上,身上盖着医院白被子,手上挂着点滴,他觉得点滴流速有些快,让他不舒服,他想动,却只有指尖能轻微地在被面上移移。
“……”
“谢哥。”
见他醒,守在旁边陈慢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攥住他手,急吼吼地问。
“你怎样?难受吗?还难受吗?”
他不能撑不住……
他得去吃药,然后……
谢清呈在哗哗打开水龙头下冲洗着自己脸庞,遍又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可是意识在毫不容情地远离他,不顾他苦苦哀求。
最终谢清呈个步履虚软,在洗手台前倒下去。
昏过去之前,他恍惚看到宿舍门被人打开,陈慢拿着从谢雪处讨来钥匙,进屋就焦急地左顾右盼,最后他看到倒在冰凉瓷砖上谢清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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