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针是打在
不相干
人身上似。
他
双漆黑眼睛注视着谢清呈面色铁青脸庞，眨也不眨，移也不移，冷淡地把针拔，那里面针剂只剩下点，另外全部成贺予皮下越来越难看淤肿。
贺予不以为意，把针管重新递到谢清呈手里，字顿：“给你。你来。”
谢清呈白着脸，似乎也被他这种疯子般举动骇到。
贺予说：“必须是你，谢清呈。”
全程没句对话，就像默片。
但后来，贺予内心在这种沉默里越来越烦躁，他渐渐地也就不想再配合。
梦不断地重复着，延续着。
终于，在谢清呈照例给他做病情监测，又递给他管针剂时，贺予坐在卧室温莎椅上，却没有接。
他忽然很平静地，但又近乎绝望地问谢清呈：“谢医生，你有没有想过，
可能拿这些针剂做别事情。”
“那些报酬是你付不起。多到足够让以后再也不用看到你。”
“……”
梦里贺予被刺伤，像被谢清呈狠狠扇个巴掌，痛极伤极。
梦外贺予也开始呼吸急促，紧皱眉头。
他想摆脱这个梦境，可这个梦亦是他不得不破心魔。
“否则今天针也不会打。”
他语气似乎有些威胁意味，可是仔细分辨，言语里竟然也藏着些隐隐伤心。
“你既然是因为钱来，那
拿钱办事。总要做好。”
谢清呈回过神来，闭闭眼：“你别逼也把你捆起来。”
“那你捆吧。”
谢清呈没怎在意贺予神情，说：“你看起来也没那想死。”
“是吗。你又解。”
贺予嘲弄地笑笑，忽然抬手拿起针管，眼也不眨地扎在自己身上，但这次却不是静脉注射，而是随意扎进皮下血肉，而后药剂推入——
谢清呈倏地色变，立刻上前，但已经迟，贺予那片皮肤迅速泛青泛紫，肿可怖凸起。
“可是其实也没那想活。”贺予淡淡，换般人早就疼得龇牙咧嘴，他脸上却连半寸波澜也没有。
贺予于是在私人治疗师催眠下，陷入更深心世界。
他继续梦下去，梦里他又次看到那扇尘封客房大门。
这次梦里，谢清呈回来，谢清呈住回贺予为他精心收拾干净房间内。
但催眠里这个因为贺予坠楼而回来谢清呈，非常冷漠。他几乎从不关心贺予，每天记录完贺予体征数据，然后就扔给他支针管，盯着他打完，却连药都懒得亲自给他推。
贺予开始什也没说，也许是因为男孩子可笑自尊心，他像是什也没有发生过样，谢清呈给他针，他就自己沉默地打，然后谢清呈又把针剂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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