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Rose后来结婚,她辈子过得很快乐,泰坦尼克和Jack就像她漫长人生中场梦,梦醒时候,她枕边相框里是她穿着裤子骑马照片,就像梦里Jack曾经和她笑着描述过那样。”
“有场这样梦真好啊……”贺予叹口气,“连梦没有。”
歌声扬得很长,很远,仿佛是百年前燃油巨轮悠悠扬扬起航
“但其实这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快死,没什心情选择,于是就默认最开头那首歌,A字母没有,B字母第首曲子,就是《别看只是只羊》。要说,他们还是被死亡打败——连死都不愿给自己做次主,实在缺些美感和勇气。……对,觉得这首不错,你喜欢吗?”
他点下屏幕上播放键,悠长乐曲声从手机里飘出来,缠绵而经典,是那首《myheartwillgoon》。
谢清呈:“……”
“youjump,ijump.”
“You’regoingtogetoutofhere.You’regoingtogoon……”
……时间还充裕,也算是命运不薄。”
他说着,打开手机备忘录。
然后又点开音乐播放软件。
和谢清呈不样,贺予其实是个浪漫考究人,若他当真要化作水里珍奇,葬身于此,他认命,就会想要好好地,从容而优雅地迎接死亡。
“你知道,死刑犯临注射前,监狱里人会让他们听歌,点播率最高首,听说是《别看只是只羊》。”
“Nothere.Notthisnight.Notlikethis.”
贺予开始乱七八糟地念他记忆里台词,带着些浅浅鼻音,周围水很冷,江南冬季也是刺骨。
他笑起来:“真应景。”
“你知道吗,小时候特别喜欢Rose,觉得她怎就敢冒着那多人指责眼光,淌过世俗隔阂,和那个文不值穷小子在起呢?如果有个女孩子可以这样对,泰坦尼克号沉没时候,也要让她在浮板上,在水里。”
“不要看着她死。”
谢清呈静静地在水里浮站会儿,他大概是没想到贺予面对死亡姿态是这样。
人出生时,尚且混沌,哭笑不由自己,全凭护士巴掌,便啼哭着来到这人间。
但人死时候,载满身爱恨、学识、过往……人们将与这些陪伴自己到最后无形之友作别,贺予或许觉得,与老友分离,应践上酹微笑致谢。
“死刑犯都喜欢听《别看只是羊》,是不是很诡异啊。”
贺予边滑动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自己缓存过歌单,边越来越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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