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隐隐有着某种下
定决心后
平静。
“嗯？”
“五年前
离开沪医院。离开你。”
谢清呈顿
顿，轻声说。
“确实是有秘密。”
“……陪着你……”
谢清呈沉默着，贺予直不看他，直只望着越来越近天花板，然后低声和他说这些话。
但是他侧过脸，看着贺予。
他当然知道贺予不害怕死亡，贺予有时甚至渴望死亡。然而这刻贺予似乎仍有些怅然。
释然却免不怅然。
明明他刚才还指责过谢清呈死前道歉很无聊又俗套呢。
话于是鲠在喉咙口，不上也不下。
手却已伸过去，在水中划出心涟漪，然后——
他握住谢清呈指尖。
谢清呈手动下。但最后没有挣开。
水面，但他知道这刻他不是个人。
谢清呈就在他身边，他只要伸出手，就能碰到那点点属于另个人温暖。不会离开温暖。唯有死亡才能带走温暖。
“Oncemoreyouopenthedoor
Andyou'rehereinmyheart……”
你再次推开那扇门，
“……如果这是最后能还原真相，如果这个真相能够让你在最后释怀。”
周围太寂冷，天顶唯昏暗灯光，都仿佛呈现出种孤独幽蓝色，寒霜般凝在谢清呈眉目之间，反倒衬得谢清呈眉眼没有平时那
冷。
但他依旧很沉静。
在注定很快就要到来死亡前，他终于松口。
他侧过
为什？
谢清呈就这样无声地看他好会儿。
最终，他想，他或许是知道原因……
在浪漫跨越九十年泰坦尼克号旋律中，在将要降临死亡面前，他那颗坚不可摧，从不溃堤心，终于松动——
“贺予。”谢清呈忽然开口。
“……谢清呈，你不要怕，死不可怕。有好几次濒死经历，你知道吗，那就像睡着样，比睡着更快，更干脆……”
他开口，却说别，更像是个男子汉该说话。
他紧紧攥着谢清呈手，他感觉他们手有些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谢清呈。
“陪着你。”
“没事。”
你就在那里，在心里……
歌声中，镂刻着无尽夏门仿佛又次打开，里面是夏日光，冬天雪，春秋不变俊美剪影。好像他从来没有从他心中房间里走开过。
贺予也不知道是怎样股情绪涌动，酸涩又复杂，他竟然忽然有些想堕泪，但他知道那并非是因为死亡。
他忽然忍不住想说话，他忽然忍不住想把手伸给谢清呈。
他忽然忍不住想跟他说：“谢医生，谢清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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