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付出自己健康、梦想、寿命……趟过血和泪,回到那个有着谢雪碎银般笑声
“不痛。”他说,“疤……在看不到位置,不碍事,黎姨。”
“哥哥,亲亲。”谢雪毕竟还太小,无论别离时她哇哇大哭过多少次,当她再次回到熟悉怀抱,她还是乐不可支,笑成朵花儿,她用温热手搂住谢清呈脖子,“要亲亲。”
谢清呈把脸侧过去。
小妹妹吻过他略显苍白透明皮肤,正吻在那些在几个月前曾血肉模糊,狰狞可怖伤口处。
清风里,小姑娘柔软睫毛垂下。
黎姨和谢雪在花墙边等着他。
见他回来,女人掩面而泣,女孩咧嘴而笑,笑时候,缺颗奶牙。
“哥哥。”
“哥哥抱!”
他们谁也不知道在燕州具体发生什,最早时候,是因为谢清呈身上没有带具体身份识别物,人又直昏迷,没法问太多。再后来医护知道他父母都已经去世,家里也没有什来往紧密亲戚,也不知道该找谁。
有四十多岁,如果你身体得不到你自己重视,或许连四十岁不到,你就会全身器官衰竭而亡。”
谢清呈坐在收拾好雪白病床上,安静地听秦慈岩和他说着这些世间再无第二人知晓话。
春日阳光透过晶莹剔透玻璃窗,洒在干净整洁病房内,也照着谢清呈琉璃似面庞——
RN-13确实是超越正常社会认知药,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曾经受过毁灭性伤害痕迹。
唯疤痕,是他脖颈侧后方多点小小红痣。
她仿佛能感知到什似,仔细触摸着谢清呈脸。
“哥哥,不疼。”
从那天起,谢清呈放弃追查父母死亡真相。
真相是很重要,从来不是没有意义。
但是比真相更重要,是生命。
再往后,谢清呈去私立病院,决定成为rn-13试药者。
这是绝对不能对外诉说事情,秦慈岩自己也冒很大风险——谢清呈明白这将成为他直要死守秘密。
那几个月,他们对所有人说,都只是患者进行段封闭治疗而已。不用担心。
谢清呈从黎姨怀里接过幼嫩谢雪,没人知道他是透支之后三十多年生命,才换回来春日里这场温柔重逢。
“小谢,痛不痛啊?留疤吗?”
那是他连续三个月被浸泡在药物液体仓内,从脊髓注射破壁药剂后淤痕。
所有痛苦犹如场未留痕迹噩梦,只有这点朱砂——
以后都再也不可能消失。
谢清呈回到家。
初春陌雨巷开着细碎金色小花,无数碎花涌在起,成泼墙而下流金瀑布,和风吹,瀑流落珠,花瓣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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