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起过这段往事
，在和谢清呈讲这些话
时候，她仿佛又成几十年前那个痛失爱子女人。
她掩面而泣：“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家去医院路上，他自己孩子已经出车祸……他赶过去，也只来得及和孩子临终告别，那孩子
直撑着口气，简直就像奇迹样……
知道，舟舟就想等爸爸下班来看看他。他很喜欢他爸爸，很崇拜他爸爸，几乎每天都要坐在家门口等爸爸回家，临走，也是要样固执地等着他爸爸回来……”
“他看到老秦，只来得及说句爸爸
“那瞬间就知道，定有什
事情发生过，但是他没有办法告诉。或许是…或许是有某个人，让他放下他心里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那块巨石。”
秦太说到这里，拿帕子轻轻揩揩眼泪。
她是个很优雅书香门第闺秀。
哪怕她悲痛欲绝，也总是有着温婉仪态。
“实不相瞒，小谢……从你进门，说几句话开始，就知道那个人定是你。你没有骗。”
站在那张照片前，良久说不出句话来。
——
“喝茶吧。”
忽有人这样和他说话，他蓦地回头，对上秦夫人慈祥却又盛满伤心眼。
“直知道有你这样个孩子在。”
“或许你直都很感谢老秦救你。但想告诉你是……”
真正善良，是哪怕自己非常痛苦，也忍不住想要把游离在黑暗中人们拉回岸上来。
秦夫人哽咽下，含泪笑道：“其实和他也真很谢谢你，谢谢你能出现在们身边。”
“你不知道……舟舟出事那天，是想和老秦说说话。孩子那小，需要父亲关注。可是老秦那时候太忙太忙，什也顾及不上。他没有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写论文，后来医院有急症会诊找他，他又马上离开家……走时候他就发现舟舟不在屋里，他也没有精力去管，等他抢救完病人时候，值班室已经有十余通找他电话。”
母亲伤心欲绝，哪怕隔这多年，她早已垂垂老矣。
“因为舟舟走之后，老秦很多年，到那孩子生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理。”
“后来有年，他忽然没有再做这样事情。”
“那年舟舟生日，以为他会像往日样，把自己关起来不出门。可是大早，竟看到他个人高兴地在阳台上，摘捧新鲜香水百合。诧异地走过去，甚至不敢说话，不敢出声。甚至以为是自己记错日子……但知道那不可能。”
“他看到醒，回头来笑着和说，花又开，真好看。”
谢清呈沉默地听着，眼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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