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静夜里,两人均是无眠。
贺予不用说,年轻人本来就睡得迟睡得少,谢清呈则是因为事情太多,心思太杂,黑暗里辗转反侧,轻轻叹息,竟是怎也睡不安稳。
谢雪病虽然暂时没有大碍,但只要那个新药没有找到,她就随时可能会有危险,他根本放心不下。
还有易北海……这是易北海家乡,又是卢玉珠家乡……这些不起眼小人物却翻起惊涛骇浪,他们全都出身于这个偏远清骊县,难道真会是巧合吗?
继而他又想起秦慈岩。
合睡张床,原因是什,你那聪明,应该很清楚。”
贺予:“……”
“你年纪小,床让给你,要休息,谢谢你晚饭。”
谢清呈说着就想躺下歇息,但小年轻手脚比他快,已经占被窝。
“不至于和叔叔抢床。”贺予阴沉着脸说,“可是学生会主席,尊老爱幼是该做。您睡床吧,您年纪大,回头别伤腰。”
谢清呈心不可遏制地抽疼起来。
他紧闭着双眼,却怎也无法沉入睡眠当中。
夜半时分,窗外开始飘雨,雨下滂沱湍急,风闯进屋内都带着湿冷寒气。
被子薄,谢清呈咳得更厉害,越咳越重,不可停歇,昏昏沉沉间,他隐约听到身后有动静,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阵熟悉温热——
贺予上床,从背后抱住他。
谢清呈见他实在执着,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何况他心事本就重,确实也没什力气再和贺予拉扯。
他就把床上被子又给贺予张,然后叹口气,脱外套,在那张空荡荡双人大床上躺下。
“睡吧,关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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