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看着他白衬衫上酒渍,似乎是想到什,眸色微暗。
偏偏那个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谢清呈,劝他不喝,就是真替他着想。
这不过是另种欲擒故纵,贺予玲珑心窍,又怎会不明白?
可他还是让他留下来,然后隔着猩红酒色,看向对面那双眼。
那个拥有桃花眼侍应生得金主垂青,很是受宠若惊。
其实他这款,在空夜会所并不是很讨客人喜欢类型。空夜女客不多,男客若是喜欢男服务生陪同,大多又都爱挑那种身段纤瘦容貌娇媚男孩子。他想,他今天遇到贺予,那是老天开眼,给他机会啊!
这次来侍应生里,有女人,却也有男人。
领班不是每个客人面前都敢领男侍应生,她也得观察,得琢磨,像贺予这种似乎和女侍应聊不到起,无人能逗得他笑笑,她才会死马当活马医,让男侍应生尝试着进来暖暖场。
贺予抬起眸,刚想骂领班不长眼,就看到个人。
个子很高,很俊朗。
有双好看桃花眼。
要敬他酒,他倒也喝,他甚至不吝与她们调情。只是三两句便骤沉脸,从温文尔雅地浅笑着,变为阴鸷不已地冷睨着。
没人知道他究竟想要什。
来空夜会所人,种是为追求刺激,另种则是想要追求排场。
前者脸上写满欲望,后者眼里盛满虚荣。
贺予好像都没有。
于是在最初拘谨后,这个男侍应生就慢慢地把胆子放开,心思也放野,总想着能把贺予服务好,之后他能私下里讨得些好。
贺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卖弄皮毛,倒也没有太过排斥。
直到——那个侍应生为诱惑贺予,故意倾些酒水在自己衣襟上。
雪色衣衫,沾酒污。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侍应生说,而后松开几粒扣子,刻意地露出下面匀实胸膛,倾身要去拿抽纸擦拭酒渍。
贺予于是静会儿,随意斟杯酒,双指执着,往那个侍应生面前推。
“喝吗。”
那桃花眼侍应生倒也是个伶俐人,把那盏酒饮而尽,然后对贺予说:“喝多少都可以,倒是贺少您要少喝些,喝多伤身。”
贺予闻言笑:“这里都是劝喝酒,你倒是不样。”
最后他道:“你留下来吧。”
后来,领班想想,大着胆子上前,去向他推荐更多侍酒服务员。
贺予手执着高脚杯,手支颐,多少是有些醉。
他杏眸涣散地望着眼前灯红酒绿,酒池肉林,目光仿佛定定地落在个不存在男人身上。
他出会儿神,随即觉得自己很可笑。摇摇头,把视线转开。
他对领班说:“行,你让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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