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咬下嘴唇,还是把烟盒放回去。
熬到下午点左右,贺予才终于从昏睡中醒来。
少年躺在床上,抬手撑下额头,
贺予后来并没有想要道德绑架他意思,他甚至是真心希望谢清呈什也别再知道。
贺予强撑很久。
直到现在,他终于撑不住。
谢清呈谢过管家,回到贺予卧房。
他时间非常心乱。
他当然知道那个房间是给谁收拾。
他也非常清楚,那个最终也没有出现客人究竟是谁。
最终他缓慢地想起来,他那时候——其实是收到过贺予消息。
贺予发他信息,连发好几条。
他说:“谢医生,病。”
心呐。”
“从什时候开始?”
“有好长段时间啦,好几个月总是有。”
“你们怎也不劝他。”
管家叹气:“唉,怎劝呢?贺少这样吃药,咱们虽然也知道对他身体不好,但能拖天是天啊。不像之前,少爷发病都难受到坠楼……”
其实哪怕到现在,他也没有谅解贺予曾经做过事情。但是人情感不是非黑即白,非恨即爱,当他知道贺予后来很长段时间都在独自忍耐着病痛——那种病痛甚至是因为他拒绝而产生,谢清呈心情忽然十分复杂。
不想看病人自伤害,是他作为医生本能。
不想看贺予自伤害,是他作为精神埃博拉初号病例本能。
现在贺予种种行为都让他感到沮丧,他不明白贺予做这切究竟是为什——就因为他们俩是所谓“同类”吗?
焦躁间,他想敲支烟出来抽,但看到床上少年那副病恹恹惨样,又觉得自己当着病人面吸二手烟是不是太过分。
“谢清呈,病。”
但谢清呈当时对他厌恶得不得,只觉得贺予又是在玩“狼来”游戏,他并不认为短信内容是真实。
如今得知真相,谢清呈竟时间说不出是什感受——
如果贺予威胁他,说你要是不来当医生,就自毁给你看。那谢清呈反而会觉得他讨厌,认为他在对自己实行另种意义上绑架。
可是贺予没有。
“!!”谢清呈问,“坠楼?”
“是、是啊。”管家愣愣,“您不知道吗?”
“……这是什时候事。”
“寒假时候吧,少爷去《审判》剧组之前。他那几天反应挺奇怪,先是特别高兴,和们也说说笑笑,还去把许久不用那间空房亲自打扫六七遍,们问他是不是有客人要来,他说是啊,但后来也没见有谁来……”
管家嘴唇开合,后面还在说些琐碎事情,但谢清呈脸色已经苍白下去,他没有再听之后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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