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慢沉默好会儿,终于用只有贺予才能听到声音,说句:“因为……因为他对很好,哥走之后,是他直在鼓励。不知不觉地,也就喜欢上。”
“……”
说出这番话后,陈慢竟有些如释重负。
他侧过脸去问贺予:“这明显吗?”
贺予又喝口咖啡,淡道
“哦……那你是这种病?”
“不是,她当时骗黄志龙,不是要引开他注意吗。”贺予脸不红心不跳。
陈慢想想,又:“哦……”声。
沉默。
气氛十分诡异。
贺予道:“伤成这样,你应该在医院,来这里做什。”
陈慢:“想看着他们落网。也想知道当初杀哥哥人究竟是谁。”
贺予:“……”
那他没话说,把目光移开,盯着屏幕。
陈慢:“谢哥呢?”
他把自己想法和王政委说。
陈慢站在他外公旁边,听完也觉得贺予说没错,蒋丽萍虽然说不出她究竟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话最好还是要听。
王政委略微思索:“成,胡厅人呢?”
“胡厅在机场那边处理击毙黄志龙后续。”
“那现在就去和他打个电话吧。”
王政委在外头打电话让胡厅立刻通过总频下命令,让警车调换路线,贺予和陈慢就这并排坐在监视器大屏幕前。
贺予看着屏幕上还在和随同警察理论蒋丽萍,却忽然和审犯人似,对陈慢道:“陈衍,问你,你为什喜欢谢清呈。”
“……”陈慢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过自己喜欢谢清呈。
当时地下室生死关头,他表述衷肠,也说很含蓄,只说他把谢清呈性命看得比自己命更重要。
但贺予那时候就私下揭穿他,现在也道:“你不用装,在火场里就直接摊开来和你说过,都看得出来。”
贺予:“还在美育私人病院,他有他事情要处理。”
“哦……”陈慢顿顿,“对,有件事,想问你。”
“嗯?”
“那个血蛊是什意思?在娱乐公司时,蒋丽萍提到过。你和谢哥好像都不意外。”
“……就种精神病俗称,没什大不。”贺予敷衍过去,“他们喜欢做这方面研究,就和有人喜欢研究胃病,有人喜欢研究白血病样。然后他们给这病随便起这个称呼。”
老头儿说做就做,马上出去。
陈慢和贺予目光终于在此刻对上。
“……”贺予刚才还在人家外公面前装乖,这会儿面对陈慢,就懒得装,他把脸转开,回到监视器前,神情冷淡地喝口咖啡。
陈慢不知道贺予喜欢谢清呈,还以为贺予是因为恐同才对自己这般态度。
他有些尴尬,想想,坐到贺予身边:“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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