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沙哑说:“……想回家……”
“……”
“黎姨,想回家……”
黎妙晴直抹眼泪,不知该怎安慰他,终究还是放开他,忧心忡忡地望着他疲惫地进家门.
这夜,黎妙晴坐在自己屋内,聆神听着隔壁动静,仔细回想之前发生许多事情——她不是什傻白甜,谢清呈衣扣,还有他颈侧吻痕,嘴上血迹……都绝不会是个女性留下。
谢清呈道:“黎姨,没事,就是走在路上不小心摔跤……您早些休息吧,想回家。”
年轻人最荒唐地方,就是自以为能瞒得过年过半百长辈们。
黎姨瞪大美目,白脸色:“可你这是……”
她想追问,可那些颤悠悠话未到嘴边,就又马上止住。
她知道谢清呈有多要强,有多把自己大老爷们面子当回事。
谢清呈回到陌雨巷时候,黎姨正好从屋里出来拿东西——她在院子里晒竹篮陈皮,每晚睡前泡点热水喝。
看到谢清呈那失魂落魄地出现在雨巷前,黎妙晴吓大跳,连忙道:“小谢?你怎?”
谢清呈神志混沌,却本能地不想让她瞧见自己此刻狼狈样子。
但黎妙晴已经上前去,又紧张又关切地来回打量着他。
她心惊。
她思索好半天,脑袋里渐渐地浮现个人身影。
那是个少年,除夕夜有家不回,定要赖在谢清呈身边,少年当时在长桌宴上显得很乖巧,所
她不敢再问他,手却也不忍松开他,两人就这样在小院里站片刻,黎妙晴再也按捺不住,突然伸手抱住他。
很多很多年前,她交过个男友,那男人知道她曾是歌妓后,不但再不愿与她交往,还不顾她当时已经从良,粗,bao地强辱她,完事儿又骂她就是个出来卖婊子。她那时候丢魂似来到警局门口,遇到周木英。
那时候周木英来回看她好几遍,先什也没说,只是伸手抱住她。
她如今抱着谢清呈,她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什,但她还记得那种无声拥抱能够带给人安慰。
她不停地拍着他背,带着哭腔道:“乖,小谢,没事,没事……”
她家小谢衣服全被揉皱,领口扣子扯掉三四颗,根本扣不上去,脖颈处是刺目吻痕,嘴唇也被咬破,尚沾着血。
更令她发怵是谢清呈眼睛。
谢清呈眼睛从来都是沉冷,锐利,此刻却仿佛损坏相机,好久都对不准焦距,那双桃花眼眼眶甚至还微微泛着湿红,似乎是哭过。
黎妙晴心惊肉跳,她年轻时是风月场所摸打人,见此情景还能不明白是发生什?
她颤声道:“小谢,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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